沐锦书愣了愣,回眸只见谢明鄞将手中弓箭收起,神色淡漠如常,旁的侍卫连忙上前去将野兔捡起。
见原本在皇后营帐内的他出现,沐锦书有些发愣,不知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谢明鄞驾马行到沐锦书的身旁,侍卫已将野兔提过来,羽箭正插在它喉间。
沐锦书看了那野兔一眼,与此同时,身下马匹不知是因何而抖动了下马鬃。
沐锦书没拉稳马缰,身形摇晃,似要落马,幸得她反应够快,拉紧马缰,半趴在马背上。
谢明鄞眉目微蹙,欲伸手助她,见她稳住马匹,便收回了微抬的手,低声责备道:“马都骑不好,还想着骑射。”
沐锦书听他如此说,心中莫名有些委屈,便将面容侧过另一边,方才他不是在陪着国公之女吗,来此作甚。
谢明鄞轻瞥她的手指,被弓弦勒得有些泛红,他曾教过她一点箭术,手指也如现在似的,勒红了手指。
想来方才的语气有些重了,谢明鄞放轻缓话语,道:“怎么不在营帐里歇着。”
沐锦书轻轻道:“既然是秋狩,昭宁自然也想上马射箭。”
谢明鄞停顿着,瞧着她的模样,虽换了一袭劲衣,但仍旧娇贵可人。
他无奈勾唇一笑,回道:“先回去吧,二哥教你箭术。”
言罢,便示意一旁的侍卫们上来牵她的马,沐锦书看上去有些犹豫。
谢明鄞说道:“你独自在此,我不放心。”
沐锦书微微抿唇,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任由侍卫牵着她的马。
谢明鄞则驾马紧随她身旁,二人就此离了这片树林,鸟雀轻鸣,落叶纷纷。
二人越过宽阔的草地,回到营地里,此时四野除了随行的侍卫,便鲜少有他人。
谢明鄞落下马后,行径自然地走到沐锦书的马旁,是要搀扶她。
沐锦书本是有些踌躇,但还是将手伸向他,谢明鄞双手一揽便接住她的腰肢。
或许是下得有些快,沐锦书小巧的鼻尖轻微地蹭到他的肩膀,有一瞬间格外贴近,他低声细语道:“下次若想要二哥找你,便叫人来喊我,莫总是远远望着,好不好?”
他是靠在她耳边说的,气息热热,仿若要亲到她的耳尖。
沐锦书通红了耳朵,纤手攥住他的衣襟,原来她偷偷望他,他都发现了。
扶稳她后,谢明鄞便拉开了点距离,不远处的侍卫皆都神色如常,并没有注意二人有贴近细语。
沐锦书还不忘细声反驳他,“昭宁没有。”
谢明鄞则轻睨沐锦书的发髻,上面落着一小片枫叶,他抬手将其取了下来。
谢明鄞淡淡浅笑,又像什么都没说似的,只是温和道:“走吧。”
她总是否认这些,说没有,说不行,其实明明什么都有。
......
齐云围场自有箭靶场地,趁着众人皆在游玩狩猎,沐锦书跟着谢明鄞来到箭靶场。
虽然不是皇家武场,但曾经随二哥习箭的经历再度想起,京中的贵女会那么些骑马射箭的技艺并不奇怪,在大庆朝,这自古都是男女倡导的。
那时沐锦书易着病,正好她喜爱粘着二哥,二哥又常在武场,她便在得到皇后的同意后,跟着二哥习过箭术。
只不过也就区区半年,谢明鄞便去了北疆,沐锦书也没学好。
在靶场里仅有一些侍卫和秋风吹落的枫叶,沐锦书取了一把弓箭,先是射了几箭,中靶的箭却寥寥无几。
站在一旁的谢明鄞只字不语,在她再拉一弓时,他走到她的身后,一手扶起她的弓,一手拉弦。
沐锦书身子有些僵住,这样的动作对她而言,或多或少有点亲密。
谢明鄞高大的身躯微微压近,低语道:“昭宁的手指是用来作画的,拉弓射箭不够好,也没关系。”
他语气清正温和,却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