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妹,可兄妹岂是如此做的?
沐锦书道:“昭宁还要嫁人的,还请兄长不要做让昭宁为难的事,女子素来以贞洁为重,你已经打扰到我了。”
谢明鄞开口道:“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回避我,那我去同父皇提娶你的事。”
沐锦书怔了一下,随即别开面容,心绪沉重,父皇严厉肃正,岂会答应,况且他们现在是违背礼数规矩的。
她缓缓说道:“圣上不会同意的,母后也不会同意的,兄长这样的话,着实荒诞。”
谢明鄞看着她面容,片刻沉凝,眉目间微松,才低声道:“书儿心里可有我?”
沐锦书抿了抿唇,却反驳道:“没有。”
谢明鄞唇角轻挑,探身而去,贴近呼吸,轻蹭她的唇瓣,柔柔软软的。
沐锦书心间一抖,忙捂住唇。
谢明鄞温和道:“身子是最不会骗人的,书儿其实很喜欢二哥抱,是吗?”
沐锦书眼中掠过一抹慌乱,纤手按住谢明鄞的肩膀,心底深处的秘密被他拆穿,恼羞成怒道:“才没有!一点都不喜欢你,若是有别的,好看的郎君,我也是这样。”
谢明鄞蹙紧眉头,下意识地冷了声线道:“你还要好看的郎君?”
沐锦书有被他凶到,轻轻往后退,不满道:“要!你不是说要给我找个驸马吗,不是说要做兄妹吗,二哥你不能再逾矩了......”
谢明鄞方才的温和一消而散,眸色有些沉着,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因为怕她抵触自己,才提他们当初的兄妹情谊。
沐锦书平复情绪,望着他轻声道:“别忘了,当初是你伤害了我。”
此语落下,谢明鄞的身形微微一僵,眸色掠过一丝黯然,退回原来的位置。
屋檐外的细雨未停,绵绸且平缓,庭院的草木与雨线相融。
谢明鄞开口道:“所以你从来都不希望我从北疆回来。”
沐锦书喉间微哽,她是会想念二哥的,但听到他回来的消息时,是心神不宁的。
见沐锦书没有回答,谢明鄞站起身,墨色衣摆拂落,整洁干净。
他什么也没有说,气氛变得沉寂,只是缓缓离开房间,步伐声沉着且凝重。
沐锦书坐在原地,怔怔望着谢明鄞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好受。
回过首,那幅画卷静静地放在檀桌上,但有他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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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雨后,天气开始转凉,风吹得格外大,是要立秋了。
几日来,沐锦书没再见到谢明鄞,他好像也不像前段时间哪样常来宫中探望皇后娘娘。
那幅叫她修饰的画一直没有心思动笔,那天是不是她把话说重了。
二哥当初因她在雪中罚跪,高烧不止,神志恍惚才推倒了她。她说那样的话,可是伤到二哥了。
沐锦书心烦意乱,没动笔山川图,思来想去,还是让人去问何时要图。
楚王府回话何时都行,之后她便没再派人去问话,听闻近来京畿防务繁忙,或许也没空理她。
八月入秋,雨水较多,时常地面是潮湿的,需备着伞出行是最麻烦的。
不过待到这段时间秋雨结束,便是京中勋贵秋猎的时候,到时可山野间散散心。
细雨间,轿辇停在凤仪宫前停下,沐锦书撩开帏帘从辇中下来,侍女已撑好油纸伞。
沐锦书例常来给皇宫请安,入门后正好遇见太子妃也在,殿内的气氛并不轻松愉悦,反而阴沉。
反倒是沐锦书上前行礼,皇后见她到来,气氛有所好转,入座后才了解到,后宫的王昭仪昨日诊出身孕,为皇上怀了龙嗣。
而太子妃入东宫两年,肚子至今没有动静,储君不见太孙,后宫又将有新的皇子。
皇后娘娘难免会将气撒在她身上,说道几句不是,太子妃始终低着首听训。
王昭仪是近年来刚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