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那人滑了进来,贴住她。
蕊白衣立马就掐到男人坚实的胳膊上,想踹他一脚,把他赶出去。
“宝贝乖,别闹,我先给你擦点儿药。”夜润的声音像被磨过,哑得不成样子,低沉沉的,他耐心地哄着。
看见她小脸蛋上还挂有泪痕,还有她那一副我要杀了你的小模样,心口抽抽得厉害,怪心疼的,但那会儿叫他如何控制得住,要控制得住,他还是男人吗他。
“滚!”蕊白衣红眼睛踢他,就这个样子,足可以想象夜润干过多么禽兽的事情。
夜润让她踢,等她踢累了,缩到被子下面去给她擦药。
“小东西,记住了,我身上哪个地方你都可以掐,怎么打怎么踢也可以,就是那里不能,不,其实也可以,只不过你以后记住,先让我准备准备。”
夜润边给蕊白衣擦药,边好声好气地哄着她,他不觉得蕊白衣那突如其来的一发是她身经百战,而是因为这养在深闺里的小家伙并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不知道男人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乱碰的。
蕊白衣又踢了他好几脚,擦药的过程并不顺利,夜润不躲不闪,等她踢够了又继续给她擦药。
擦过药后,蕊白衣才算舒服一些,也着实是累了,没力气再管夜润了,卷在被子里沉沉睡去。
她小小的身子以一种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蜷缩着,蜷成一团,脑袋从枕头上掉下去,夜润蹙了一下眉心,把自己移过去从后面将蕊白衣的小身子圈住,将她含在胸前的小手轻轻抓过来十指插入,与蕊白衣的小手紧紧扣在一起。
他下颌搭进蕊白衣侧颈里,呼吸贴着呼吸,陪着她在这日头当空的时间里,沐浴的冷冬的阳光坠入梦乡。
这次蕊白衣又梦见了那只大黄狗,大黄狗嘴里的五花肉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了,他跑过来一双爪子扑到她身上,疯狂地踩她,尾巴快摇断了。
“撕拉”一声,大黄狗的狗牙将她身上的衣裳撕碎,蕊白衣在梦里叫了一声,惊醒过来,她眼睫毛发了抖,额头和鼻梁骨上全是汗珠。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嵌进一个温暖又坚实的怀抱里,这个怀抱的气息和味道跟大黄狗的一摸一样。
她动了一下身子,大黄狗将她抱得更紧。
蕊白衣:“……”
醒来方知不过是一场梦,蕊白衣揉揉眉心,扭头看了眼窝在她侧颈上睡得呼噜声响的大脸,她忍住想一巴掌将它扇开的冲动,叹了口气,懒得赶它了,反而握到夜润的手腕上,将他滑至她腿根的手抓上来抱住她的肚子,往他怀里缩了几分,蜷在他怀里继续睡过去。
好在后半场梦,没再梦见那只凶残的大黄狗。
——
之后的日子异常的平静和顺利,夜润答应了蕊白衣不再干杀人这行当,就真的没再干过,他放下屠刀,拿起了菜刀,不再沾人血,他跑去沾鸡血。
为了养活蕊白衣,夜润干了一个很正经的职业——每天到菜市场给鸡农杀鸡。
一般鸡农都是自己杀鸡,但是夜润碰见的这个鸡农晕血,不敢自己杀,便雇佣夜润来杀。
杀十只鸡得一个铜板,夜润杀着杀着,发现鸡农赚的永远比他这个杀鸡的多,他杀再多的鸡,也得苟着鸡农多卖出点儿鸡他才能赚到更多。
于是夜润决定自己成为一个鸡农,自养自杀。
蕊白衣捏着绣花针刚要把夜润的破袜子缝好,房门被推开,一个身上挂满鸡笼的高挺男人踏进来。
“媳妇儿!”挤在鸡笼中间那张大脸上那双黑亮明澈的桃花眼投到蕊白衣身上,笑弯了眼角。
蕊白衣手里的绣花针一抖,差点没戳破手指。
夜润将身上的鸡笼们一个个落到地上,抖抖身上的衣服,抖出一地的鸡毛。
鸡笼里是一只只活蹦乱跳的小鸡崽,小鸡崽们到了新的环境很兴奋,唧唧唧唧地叫着,豆大的小眼睛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