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这么远的路,准得把她那双粉嫩嫩的小脚丫磨出泡来不可,他便将家里那头老母牛拉了出来,拴上两个轮子的车板。
马大润抱了几把稻草往二轮车上一铺,对着蕊白衣拍拍上面,“媳妇儿,上来。”
蕊白衣“喔”了一声,走过去,她准备自己跳上去的,两只大掌就搂了过来,握到她腰际,轻松将她一提,将她抱到车板上。
马大润在她下巴上亲了一口,单手往车板上一撑,也坐上去,将老母牛往前赶。
老母牛虽然是四只腿,但行动迟缓笨重,其实还没有马大润两条大长腿走得快,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走到镇上,天都鱼肚白了。
马大润将蕊白衣抱下牛车,将老母牛牵到一颗粗壮的大树下栓住,有了车板这个大物件儿,马大润也不用去租别人的桌椅了,将车板拉到巷子里当成桌子。
蕊白衣帮着马大润将篓子里的画一张张拿出来,马大润想着他的小美蕊还没吃上东西,他看了一眼巷口那个卖烤红薯的老大爷,便对蕊白衣道:“你就在这待着哪也别去,我去给你买吃的。”
蕊白衣点头,“好。”
马大润捏了捏她的小脸,朝巷口跑去。
蕊白衣继续给马大润摆放他的画,自己都未察觉她的唇角弯着浅浅的弧度。
忽然一阵风吹来,蕊白衣还来不及用篓子里的木头压住,画被吹飞了几张,她忙用木头压住剩下的画,跑去捡那几张画。
其中一张画飞得有些远,蕊白衣迅速将离得近的那几张捡回去压好,再跑去捡那张远的。
幸亏现在时辰还早,来往的行人不多,那张画就那般静静地躺在地上,好生生的。
蕊白衣走过去,蹲下身去,小心捡起,那画是马大润辛辛苦苦画的,她捡起来的时候很宝贝地抖了抖上面的灰,神色专注,没注意到身后驶来一辆华贵的马车。
马车中是一个白色锦衣的男子,容貌清秀,他掀开车窗帘子的那一刹那,正好捕捉到蕊白衣纤细曼妙的背影,不由就看出了神,怎么也无法挪开眼睛。
少女长直腰际的飘柔长发,粉嫩细长的后颈,小巧的耳垂,无不让他心驰神往,就这么一盯上,舍不得挪开眼去。
“停下。”男子唤了一声。
轱辘行动的马车便被驾马的车夫止了轮子,马车中的男子掀开车帷,从里面钻出,准备对着车前女子唤一声“姑娘”。
这时蕊白衣闻见身后动静,转过身。
她这一转身,让站在车头上那白衣男子快要喊出口的“姑娘”立马呛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了。
竟然……是个麻子?
男子眸中的火苗“噗”地一声被浇灭了,他抖抖眼皮,干咳了一声,灰青着脸钻回马车里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也什么都没见着。
蕊白衣看了一眼马车,没什么异样后,捧着那张画朝车板走回,小脸淡得像水。
马大润去买红薯的时候一直在留意蕊白衣这边的情况,他几乎是一步三回头,接上老大爷递来的烤红薯正准备付钱的时候,就看见那辆在蕊白衣身后停下来的马车钻出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
他赶紧就朝蕊白衣跑过去,不顾身后的大爷冲他喊“诶,你还没给钱!!”
跑到半路见那公子哥黑着一张脸钻回马车,他顿下步子,眉梢一挑。
等蕊白衣安安全全回到车板旁,那公子哥也没再钻出来过,马车渐行渐远,他才转回身去,准备去付烤红薯的钱,没曾想那老大爷弃摊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好小子,抓住你了!”
马大润:“……”
-
蕊白衣将画都摆放好了,马大润才回来,蕊白衣抬起头看他:“怎么这么久?”
马大润咧着唇笑,“没事儿,就……发生了点小插曲。”就是差点被人家老大爷打了一顿而已。
“给你,快吃,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