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从自己口中缓缓汲入她嘴里,唇里水都喂完了也没见他松开,细细吮了起来。
蕊白衣:“……”
小蓝龙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不太懂,脑袋搭在尾巴上又睡了过去。
直到蕊白衣低哼了一声,白嫩的脸蛋变得潮红,皇甫润才舍得松开她,声音哑得更厉害了,“还喝吗?”
蕊白衣摇头。
“再喝点儿吧?”皇甫润自己又喝了一口。
“……”蕊白衣别过脸去。
皇甫润咕噜一声,只能把水吞进自己肚子里,有些意犹未尽,不过小美人的伤还没好,他这个时候怎么也得忍住。
他起身将杯子落到床头小案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蕊白衣的手,果然有些凉,他便轻轻抓到手心里给她揉搓,眼皮有一刹的抖。
小美人这虚弱的小模样,让他莫名着急起来。
虽然太医说毒素已全部逼出,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帐篷外天寒地冻,冷风猎猎,小美人这小身子骨若是承受不住,他该如何?
皇甫润不放心,把老太医叫来给蕊白衣诊脉。
老太医说脉象平稳,皇甫润才放心了些,老太医顺便给蕊白衣重新换了副药才离开,他离开的时候蕊白衣还没睡过去,一双水眸盯着皇甫润看,像是在想什么。
小蓝龙在用神识与她说话:“太子妃,任务完成得很顺利哦,离目标不远了。”
“什么目标?”蕊白衣处于昏沉状态。
“俘获太子的真心呀!加油!”小蓝龙用芝麻大点的小爪爪给蕊白衣比了个拳头。
蕊白衣盯着皇甫润的目光更挪不开了,那张被她盯着的大脸突然凑了过来,能看见他脸颊处似被火炭晕红了。
“女人,你是不是被朕的风华绝代给迷住了?”皇甫润挑眉一笑。
蕊白衣:“……”
她沉默了一会儿,懒得搭理皇甫润那自恋的话,虚着声说:“我饿了。”
皇甫润捏她的脸,“想吃什么,朕叫人给你做。”
“雪。”蕊白衣舔了一下唇说。
皇甫润:“……”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心想小美人这么猛的吗?能面不改色地与侍卫开打,能一鞭子扫飞数把利箭,爱好养蛇,现在还想饮血?
“想喝人血还是狼血?”为显得自己也很猛,乃与小美人的性子绝配,皇甫润面不改色、自以为很淡定地问。
螺阴山有狼群出没,他心想,如果小美人要喝狼血,他可以陪她一起的,至于人血……
蕊白衣翻了个白眼,像是想掐他一下,吐出两个字:“白雪。”
她又说:“还有香蕉。”
皇甫润愣了一下,说:“好。”
他抖抖袍子,帅气地站起来,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保持“朕是一个暴君,所有人都怕朕,小美人方才对朕翻白眼是朕看错了,小美人再与众不同,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对朕翻白眼以表示对朕误解了她的意思的无语呢?”的凛威转过身,出了帐篷,冷戾着脸对高常喜吩咐:“去采一桶干净的雪,配几提香蕉送过来。”
便见螺阴山上,伴着狼声嗷嗷,一群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忙碌,手里攥着一把小铁勺,去舀梅树枝头的雪花儿。
很快舀满一桶,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将满满当当一桶雪,给他们万岁爷的新晋小宠妃送过去。
蕊白衣被皇甫润从被子里抱出来,裹了一块暴君殿下的狐裘。
皇甫润将她抱在怀前,蕊白衣任他抱,脑袋没有力气地搭在他胸膛上,看见一桶白白的雪被送进来时,眼睛明显地亮了亮。
“太医说雪太寒凉,女子不可多饮,更何况你还受着伤,会刺激伤口,朕叫人打来一桶,也不是给你吃的,朕只是想让你’望梅止渴‘,不,’望雪止渴‘。”
蕊白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