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眯着眼笑了笑,单手撑在后座靠背上,另一手捏着沈幼星的脸蛋,说:“知道了,啰嗦。”
沈幼星这回终于让夏婪看了个彻底,夏婪能看见刷得干干净净的小牙齿和里面正在冒头的智齿,智齿长得也很标准,就是所有牙齿都竖着长,智齿横着长的那种标准,大概明年就会疼的要死要活滚去牙医那里拔牙。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幼星的门牙,感觉的确是有点轻微的晃动,可这不足为惧,有时候人的牙齿发炎上火也会有松动,过段时间就自己好了。
“不用太担心,你这种程度的晃动,去看医生,医生会这么回你:哎呀呀,还好来得及时,不然就自己又硬回去了。”
沈幼星笑道:“我看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一定是不疼了。”
“本来上车的时候就没什么感觉,已经麻木了。”
沈幼星:“……对不起。”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呢?”夏婪一边扣扣子一边说,“以后我可能都会对女人的牙齿有阴影呢。”
沈幼星想了想,说:“从今天起,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知道你胸口的伤好怎么样?”她知道夏婪和自己在玩笑。
“不够,这根本不够,我还要。”
“喂喂,你这是乘人之危!”沈幼星连忙也假装委屈,“我牙也疼,以后对男人的胸都有了阴影,你要怎么补偿我?”
夏婪笑说:“真是睁眼说瞎话,我看你对别人的身材很有兴趣,根本不会有阴影,比如说某个姓蒋的。”
沈幼星脸一垮:“别和我说他,我们结束了。”
夏婪嘴角一抽:“好快!”
“反正以后都不想提到他了,而且以后那一条街我都不会去逛了,免得碰到。”
“发生什么了?”夏婪发现,自己之前好像一只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和自己的心情,此前还擅作主张的想要帮幼星和那个蒋西楼分开,可如今他们两个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夏婪却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兴,“你哭了吗?他怎么你了?”他语气很冷,自己都没发现。
“没啊,我踢了他一脚,因为发现他好像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所以……就算啦。”女孩说的云淡风轻,看上去完全是没有烦恼的样子。
但夏婪却不信,他该继续追问的,可是揭人伤疤,让人痛哭一场又是他最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不希望看见幼星难过,可强颜欢笑也不喜欢:“你不必……总是笑的,难过就说难过就是了,我也不会笑话你。”
沈幼星还是头一次被夏婪安慰,哪怕是女生的夏婪,好像也从来都没有这样感性的时候,总是嘴巴很毒的讽刺别人,是会在别人失恋的时候说一句‘我早就知道你们会分’的人。
不过纵然嘴巴很讨嫌,但沈幼星知道夏婪都不是故意的,她是因为真的很亲近你,才会那么说你,对待旁人,她才会特别有情商。
“你怎么了?怎么会说这种话?你该说‘我早就知道会这样’才对。”沈幼星反问。
夏婪心都停顿了一下,闭嘴了,他怕自己再这样和幼星插科打诨下去,就要暴露自己的心思:“我为什么不会说,好了,到了,下车吧。”他将话头截断。
沈幼星一瞧,果然是到了地方,怎么到了地方司机也不说一声呢?沈幼星虽然很奇怪,但却没有多问,看胸要紧,便搀扶着夏婪匆匆进去。
司机先生看着那两个小年轻进了医院,一边笑一边摇了摇头,说:“啧啧,青春呐……”男孩子喜欢女孩子呢,从后视镜上看男生的眼神,他就知道。
司机先生哼着小曲,正笑着感叹呢,广播里却突然插播一条新闻,说是全市最大毒瘤集团首脑于昨日死亡,犯罪团伙尽数被抓,至此警方布置了整整三年的行动到此圆满结束。
“嗯,今天又是正义胜利的一天。”司机大哥如此感叹。
另一边,在马警官办公室里的蒋西楼接过自己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