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笑意,不像是有介怀的样子,她多少放了些心。
至晚散了之后,她还是怕他有什么心结,上了床之后,就旁敲侧击地问他,对她的安排有没有觉得不妥,杨凌捧着她的小脸儿亲了亲,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怕我会介怀?”
曲小白点点头。她是真的怕。
她不愿意他心里有半点郁结。
杨凌又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认真地道:“我并没有什么介怀的。相反,我很高兴。逝者已矣,不可追也,让活着的人能够好好地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曲小白就势贴进他怀里,软软地道:“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她一时没有觉察,自己挂在他身上的这个姿势有点儿难以言说——杨凌垂眸瞧着她,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从身后拿了回来,一时没控制好力道,握得有些紧,曲小白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姿势,此时双腿正贴在他的腿中间。
“那个……我,我要睡了,今天累死我了。哎呀,腰疼,腰疼死了。”
杨凌莫可奈何地捏了捏眉心,嗓音暗哑:“你先睡。我想起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得先去做完了。”
该不会是去洗冷水澡了吧?虽然是夏天,但是洗冷水澡也是伤身的。曲小白伸手想要拉住他,但脑子里立马就浮现出了如果拉住他之后的后果,她伸出来的手就又缩了回去。
帅哥哥对不起,只能怪你太能干,小女子这身板子真心受不住,为了能在你手底下多活几年,只能对不住了。
次日杨凌就和使者团开始了漫长且繁琐的双边政策商讨。大凉这边除了杨凌,又来了几个官员,其中有那位伤愈的鸿胪寺卿,还有几个是工部、兵部、礼部、户部等抽调来的官员,制定政策,少不了这些官员的参与。
官员都是官方派过来的,品质参差不齐,其中还有容梁的人,商讨进行得颇是艰辛,反对的声音层出不穷。到午时吃饭的时节,杨凌寒着脸从书房出来,到后院正房屋里,曲小白姗姗起迟,刚刚梳洗完了,看见杨凌周身透着冷气,走上前,柔声问他:“怎么了?不顺利?”
杨凌挽了她的手往屋里走,敛了身上的郁气,道:“没什么,都是些预料中的障碍,你夫君我要是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如何能成事?”
“那是,我夫君是最棒的。”曲小白笑得软绵绵的,帮杨凌把外衣给脱了,挂在了衣架上,吩咐婢女把午饭摆上。
前院的两国官员都有鸿胪寺的专人伺候着,杨凌是懒得看他们的脸色,才不作陪的。其实本来议事的地点是选在鸿胪寺的,奈何鸿胪寺的办公场所离闹市区近,不适合议事,这才把议事地点挪到凌皇子府来的。
曲小白亲手给杨凌盛了汤,“冬瓜蛤蜊汤,消暑又好喝,夫君多喝点。”
杨凌喝了一口汤,吩咐一旁的侍女:“给前院的大人们每人送一碗汤过去,让各位大人消消暑降降火气。”
曲小白噗哧一声乐了,补了一句:“厨房有冰镇的梅子酒,送几壶过去,给几位大人开开胃。夫君你也喝一杯吧,我亲手调制的酒。”
听到是自己娘子亲手调制的酒,杨凌欣然接了。今天的梅子酒调得口味偏淡,喝起来挺清爽,杨凌贪杯,多喝了几杯。
诚然,这种酒他喝再多也不至于到醉的程度,但今天杨凌喝了几杯之后就表示醉了。借酒醉之名,午后就睡了起来。曲小白命人去前面告诉那些位大人,凌皇子酒醉睡了,等醒了再议事。
阿罗敏几人一上午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大凉的这些官员们,简直不可理喻至极,就打了那么一场胜仗,还是仗着杨凌和慕南云赢下来的,就他们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儿,竟然还倚着战胜国的姿态各种尖酸刻薄,若不是看在杨凌的面子上,这个和谈不谈也罢,回去直接开战就好了。谁怕谁?真个是拎不清啊!
杨凌借酒醉之名不出现,正中阿罗敏几人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