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有才华有能力、又志同道合的同伴。
她蹑手蹑脚回到屋里,去收拾下午写的东西,到床前却发现杨凌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柔柔一笑,“醒了?”
“你不在,就睡不着了。”杨凌幽幽。
“你先稍等一会儿,我拿东西给兄长,马上就回来。”
曲小白把纸张都收拾好了,抱给杨春,并道:“他醒了,我得回去守着他了,你自己先看看。”
杨春抱着纸张,想要说些劝慰的话,话到嘴边又觉得太苍白,说了也没意思,到最后就只是温和一笑,道:“你去照顾他吧。有什么需要叫我。”
“好。”曲小白匆匆回了房间,赶紧地把桌子又挪走,床前收拾妥当了,“要小解吗?要喝水吗?”
杨凌:“……”丫头,这说话方式犯规。
但他不舍得斥责她,“要小解。”
“我去拿夜壶。”曲小白行动迅速,小跑着把夜壶就给拿了来,一边掀杨凌中衣,一边警告:“先跟你说,不许耍流氓!”
“不耍。”
杨凌信誓旦旦。
曲小白撩起中衣,一杆长枪雄赳赳气昂昂。
“流氓!你就等着尿床吧!”曲小白拿着尿壶走了。
杨凌冤唧唧:我能怎么办?我受不住你啊。这玩意儿我也不能控制。
曲小白咬了半天的牙,又不得不回来,红着脸,“好点儿了没有?好点儿就继续。”
杨凌也十分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没忍住。”
曲小白:“……”她能怎么办?自己的男人,还得自己心疼自己伺候。
鼓捣了大半天,尚未进行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褚公子,木小公子,饭给您二位送上来了,现在拿进去吗?”
“放在外面,一会儿我自己去拿。”
“行,二位公子,我就放门口了,一会儿你们自己拿进去。快些啊,别凉了。”
伙计叨叨念着走了,曲小白道:“不急,你慢慢来。”
杨凌脸色已经红透,平时那么流氓的一个人,也不知今天怎么就会知道害羞了。真是神奇。
曲小白心下好笑。
忽然觉得头发一松,她刚要问杨凌为什么又拔她簪子,却只听破空之声。
那支簪子,自杨凌手中飞出,直奔门外,曲小白回头时,只看见门上的茜纱露了一个洞,一道人影站在了门外。
“什么人?”曲小白厉声问道。
“是我,吕筱筱。你这屋子还来不得了?竟然拿暗器招呼我!”
“妖女,你还敢来?不要以为我表哥受伤了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你了,小爷还活着呢!小爷不怕你!”
曲小白咬牙切齿,也不管杨凌有没有完事儿,拎着夜壶就出来了,吕筱筱站在门外,手里捏着曲小白的发簪,刚要说话,曲小白举起夜壶,对着她的头就浇了下去。
吕筱筱完全没防备,被浇了一头一脸,黄色的液体顺着头发脸颊往下滴答,曲小白冷冷地瞧着,嘴角抿出一点危险的意味,“伤我的人,你就得付出代价,妖女,咱们慢慢来,走着瞧。”
曲小白往回一退,门猛地一关,把吕筱筱给关在了门外。
“啊……”一声长长的尖叫,响彻客栈内外。
杨凌愣愣地看着曲小白,嘴巴张开着,说不上话来。
曲小白拎着夜壶走到床前,还在生着气,“还有尿吗?”口气很硬。
杨凌愣愣地摇头:“没,没了。”
“便宜她了!”一转身,又开了门,“没有了,你走吧,想要再来一次的话,明天一早。”
门“啪”地一关。
“木易凌!”
“别喊了,赶紧去洗洗吧。”曲小白幸灾乐祸地嘲笑了一句。
杨凌看着她手中的夜壶,倒提着,里面空空的了,嘴角狠狠一抽,太妖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