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妈妈,这是新来的妞吗?开苞没?多少钱?”
杨凌挡在曲小白身边,挡开了男子的咸猪手。动作非常巧妙,一点也让人瞧不出来他的身手。
范鸨母摆了摆手中的丝巾,娇嗔道:“刘公子,您怀里可是咱们这里最好的姑娘,可别吃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这一个,不卖!”
曲小白有杨凌挡着,什么亏也没吃,诚然,即便没有杨凌,她也不会让自己吃亏,但她还是因为有杨凌的存在而觉得安心。
虽然他是个傻子,但她就是莫名觉得他在身边她就安心。
范鸨母将她带到大堂中央的一个台子上,道:“平时呢,咱们这里也有歌舞表演,你要是唱,就在这里唱吧。”
台子上有一架瑶琴,曲小白便坐了过去,杨凌牵着她的衣角不放,她只好带他一起坐。范鸨母瞧着杨凌脸上一股傻气,没有阻拦。
杨凌就席地坐在了曲小白身边。
他现在心里很复杂。
曲小白看来是要弹琴。可他不记得曲小白会弹琴。曲家那种家庭,也不可能有条件让曲小白学琴。
曲小白端坐好,试了试琴音,是架音色还不错的琴,比现代那些粗制滥造的乐器可好太多了。
“姐姐,这首不算,我送大家的,一会儿谁要想听,就只能花钱点了,一曲一百两银子。”
好大的口气!
不但鸨母惊讶,满场子的人都惊讶了,连身边的杨凌也微讶。
虽然心里也对这个价码忐忑,但曲小白还是咬牙坚持了一下。青楼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不能在这里贱卖自己。
小白哥我以前可不止这个价钱,今日便宜你们了,小白哥我就挣个做生意的本钱,以后,你们想听都听不着了!
琴音起,是这个世界的人们都没有听过的曲子。但也是一首很古意的曲子,曲小白怕这个世界的人接受不了,特意选了这么一首不太张扬的。
过门儿之后,歌声起。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一首《笑红尘》,声音甜中略带沧桑,沧桑中又略带潇洒。这首歌还蛮适合歌馆酒肆中的人心境,曲小白是用心挑选过的。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单是曲子就已经将君子楼里里外外的人都听得痴住了,再配上那宛如天籁的歌声,便是立刻在这曲子里醉死过去,也无怨无悔了。
杨凌眸底幽深幽深的。但同时也是被这曲子夺了心魂的。
而二楼的一间靠里的包厢里,有人也同杨凌一样,一双眸子幽深幽深的。
那是个年轻的公子,模样儒雅斯文,只是眼底却藏着一抹不易为人察觉的狠厉。这曲子他听着有些耳熟,却不记得在哪里听过。
曲小白只唱了短短盏茶工夫,便停了下来,看着鸨母,用只有近身之人能听得见的声音笑道:“姐姐,我便只能唱这么多了,接下来要有哪位客官想听,一首曲子一百两银子。小妇人我也是落难至此,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然,我是不能到这歌馆酒肆唱曲儿的。”
说着落魄的话,神情却丝毫没有落魄人该有的忧愁,反而是眉梢眼角含笑,见识过太多人心的范鸨母心里升腾起疑惑。
曲小白,她不敢小觑了。
“各位公子老爷,咱们君子楼今日花重金请来了位世外高人,她的曲子呀,只能用一句天籁之音来形容,各位爷,您若是想再听,就开出价来,看高人能不能再赏一曲。高人说了,一百两银子听一曲,不过也不介意您多赏。”
范鸨母实在是做生意的高手。
没钱的客人都在大堂里吃酒,有钱的客人都在包厢里,一百两银子的起价,大堂里鲜少有人能出得起,曲小白也没指望他们能出得起。
她刚才声音很大,为的就是让包厢里的贵人们都听得见。
其实她歌声一起,就招了很多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