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黎凝视着手上的照片, 翻开小本子对了一下。
没错啊。
游戏说,让他把盖到了七个章, 哦不是,七个签名的申请书送去传达室, 然后他就可以出去了。
现在看来——
不仅他要签名的那几个估计不是人, 要看的那位估计也不是人, 毕竟正儿八经的人类都不能那么挑战自己的颈骨极限, 把自己和风铃一样挂在窗口荡。
密室逃生……
呵。
你干脆把这局游戏名字改成他苏子黎和非人类算了。
痛失所有同伴,连和上局一样捡个话痨回来唠嗑的机会都没有, 苏子黎脸色不太开心地又把窗帘重新拉上了。反正外头什么都没有, 还开着它干嘛?等着人从外头来看他吗?
“刷拉”一下。
整个房间的光线由天然光转白炽灯。
嗯?
苏子黎怔了一下。
他盯着窗户对面的墙壁凝视几秒后,又把窗帘给拉开了。
斑驳的光线透过外面的防盗窗,照进室内。现在是下午两点多,本应该是一天之中天气最好的时间,但是由于外面蒙着的这层灰雾, 整体的光线程度就和雾霾一样, 看不太清楚。
之前还被那些头发遮盖住了一部分,就更加看不清了。
但是现在被苏子黎粗暴地扯掉了一部分,那点可怜的阳光就充沛了不少, 混合着白炽灯冷白色的灯光照耀在墙壁上的时候,打出了一片浅色的, 看起来不太分明的, 凹凸不平的痕迹。
这是什么?
苏子黎凑近一看才发现, 墙壁上雪白色的涂浆居然是后期又涂上去的, 而且涂的很薄,不注意的时候没有办法发现,但当他靠近且仔细观察的时候,那些特地被人藏起来,不让人发现的猫腻,就再也无法藏匿。
有人曾经在墙壁上,刻下过字。
不。
苏子黎转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木桌,它包括边上被特意包裹地十分圆润没有什么棱角的小沙发。它们附近都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写东西的物体,或者说,没有任何可以用来伤害自己的东西。
只有一本已经被翻阅了很多次。
边缘已经毛糙翘起来的书籍。
苏子黎伸手摸索了一下凹凸不平的墙面,意外又不是那么意外的发现,这上面的字迹,是有人用自己的指甲深深地扣挖出来的。
他扣的极深,即使是此时还是能感觉到当时那人的疯狂。或者说,应该是无聊以及……不知不觉的疯狂?
苏子黎皱着眉,一点一点从上到下,摸索着将这墙面上的字迹给拓写了下来。
“来到医院的第32天,晴。”
“护士把我的日记本给收走了,她不让我继续写东西了。”
“她也不让我出去。”
“不过我找到了一本新的日记本,我可以背着她偷偷的写。等出去之后,也许还能拍几张图发朋友圈呢。嘻嘻,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韩杏杏的医院历险。”
“我的头发越来越少了,但是她说是术前准备的后遗症之一,让我不要担心。等手术之后好好养养就没问题了。我还是有点担忧,现在的人秃的那么厉害,我本来头发也不多,这要是后面长不出来了可怎么办啊?”
“小姨今天来看我啦。”
“我让她带了把小锁给我,病房的门怪怪的,总是锁不紧,我想把它给锁起来,这样晚上睡觉就安心多啦。”
“总说在这里无聊,写东西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想写。”
“但是这本日记本写起来手太疼啦,今天就到这里好啦。”
……
墙上的字迹又密又小,有时候还能在里面摸到些许尖锐的,深深刻在里面的小尖茬。这是刻字的那人遗留在里面的指甲残片,苏子黎几乎可以回想的出,当时这篇日记写完后,墙壁上血迹斑斑,然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