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出一段距离后,马速才逐渐平稳下来。
谢安澜从陆乘舲的怀中钻出来头,稍稍低头与他对视,朝他笑了笑,“怎么,跑得这么急,怕我被她迷上。”
陆乘舲正在看路,恍然间对上一双戏谑的凤眸,轻轻一笑,语气坚定道,“不怕。”
“为什么不怕。”谢安澜逗弄着他,“我突然觉得那雪国公主长得还挺好看的,五官挺精致,肌肤也白,身型好像也不错……”
谢安澜正胡乱说着,后腰骤然被他抱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脸贴脸。
“我不够白,我五官不够精致,我身型不比她好?”陆乘舲的唇贴在谢安澜的耳畔,目光直视着前方,呼出的热气都打在了谢安澜耳蜗里。
两人贴得这般近,耳廓处又受着他这般撩拨,谢安澜身上霎时间就升腾起一股热意。
陆乘舲像是置若罔闻一般,红衣劲装下穿得是一件紧身裤,很好的勾勒出他漂亮笔直的长腿。
此刻这双长腿,正一点一点的在马背上缠着谢安澜,随着马身的起伏,一下又一下地蹭着他。
虽然隔着布料,但彼此身上的热度,都相互传递着。
心照不宣地沉默了须臾,谢安澜不甘示弱地含糊着,“她拥有的身型你没有。”
陆乘舲低头,见谢安澜的目光正顺着他脖颈处的衣领往里探,倏尔一笑,微微启唇,半含着面前人的耳廓,低喃道,“可是我比她更能带给你刺激不是吗?”
黏稠的湿热感通过耳背传递全身,谢安澜向来都知道陆乘舲不是什么含蓄的人。
可今天的他太不一样了。
以前他的开放仅限于暗示,或者半推半就,向今天这般明目张胆,是从来没有过的。
一时间,谢安澜竟然觉得自己无从招架,却又为这样耀眼的他而挪不开目光。
见谢安澜不说话了,陆乘舲眉梢一扬,舌尖顺着他的耳廓游走了一圈,自信又张扬道,“我相信,在这个世间,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够配得上了你了,所以我不会给旁人任何机会了。”
谢安澜侧头过,看着他的红衣少年郎,眉目间写满了轻狂,纵马时恣意潇洒,一时间竟然看呆了,顺着他话,不经意间轻嗯了声。
的确,不知不觉间,这个人已经占据他全部心神,这世间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够与自己相配。
谢安澜的手从后背攥紧了面前的人,把人紧紧地拽在了手上,手指勾着他的青丝,在他耳边轻声问询道,“可以吗?”
陆乘舲恍惚了片刻,耳畔不仅有谢安澜的声音,还有纵马时的风声,他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谢安澜的指腹顺着他的后颈向下滑着,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纵使听不清,如此带有明示意味的动作,对于彼此之间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来说,再明白不过。
陆乘舲放缓纵马的速度,极速撩开自己腰间的衣袍,贴近谢安澜,蛊惑道,“可以,殿下想做什么都可以。”
两唇相贴,交颈而吻。
所有的渴望与暧昧都藏在了衣袍下,在树枝影绰的山林间,在呼啸而过的风声中,双方都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情绪交给对方。
马匹的起伏很好的给了谢安澜借力,在风声中他咬着陆乘舲的唇,允吸着唇齿间的甘甜,抬眸看着他逐渐泛红的眼尾,坏心眼地将他所有的喘息声吞入腹中。
陆乘舲额间的青丝逐渐被汗湿透,顺着眉梢、脸颊、侧颈再滑落进那深不见底的红衣里去。
不知跑了多久,陆乘舲的眼睛有些发涩,眼尾的红已经沁到了眼珠上,每眨一下,那眼底的波澜都沁在了谢安澜的心口上。
谢安澜吻上了他的眼,用手腹揩去他额间的汗珠,贴着他,在他耳边肆虐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中参杂着情.欲过后的餍足,却又舒心得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