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坤后悔问江寻年龄了,本想嘲讽几句,没想到这家伙装起逼来六亲不认。
虚度一二百年?你怎么不上天呢。
在周玉坤一旁,周雨双看到老爹差点摔个屁股墩的狼狈模样,她很想笑,又不敢笑,被周玉坤狠狠瞪了一眼才老实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吹牛呢?”
鱼冰凌忍不住用精神传音在江寻耳边说道。
“吹牛?不……我这是谦虚了。”
江寻说的是实话,他穿越的这九十九世中,得到过延寿之法,他的青年状态本来就漫长,如果九十九世的寿命加起来,那一二百年不过是个零头罢了。
然而对江寻的回答,鱼冰凌只是切了一声,根本不信。
周玉坤刚从地上站起来,他强作镇定的整理了一下唐装上的褶子。
低下头来,周玉坤看向身下已经散架了的椅子,这椅子是怎么回事?
要说这椅子是自然散架,他觉得不太可能,他这是红木椅子,本来就做工精细,又结实,就算它要坏掉,也有个过程,突然散架太不合理了。
周玉坤开始认真审视江寻,他不确定椅子出问题是不是江寻的手笔,如果是的话,他是怎么做到的?
“朋友贵姓?”周玉坤再度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郑重了许多。
眼前这小子,就算是骗子,也似乎是个有能耐的骗子。
对有能耐的人,周玉坤自然会敬重许多。
“免贵姓江。”
“江先生既然来找周某应该是有什么目的吧,不要再跟我说你是我父亲的兄弟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也没听说过我父亲有你这样的兄弟。”
江寻笑着反问:“你父亲的事情,你全知道吗?”
周玉坤的父亲周喻仁,作为传统世家家主,难免有一些封建习俗,他娶了三房姨太太,而周玉坤是周喻仁最小的姨太太生的。
生周玉坤的时候,周喻仁已经六十七岁。
作为习武之人,周喻仁年近古稀时,依旧身体硬朗,六十七岁生子不算什么。
所以,等到周玉坤懂事的时候,周喻仁的大半生戎马都过去了。
且周玉坤小时候,见周喻仁的次数也不多,他对父亲并不怎么了解。
如果周喻仁真的有一些结拜兄弟什么的,周玉坤不知道、不认识,也很正常!
而等到周雨双出生时,周喻仁都快一百岁了,即便靠武道里的养生之法,那时候的周喻仁也已经是风烛残年,周喻仁晚年时候,很宠周雨双这个小孙女儿,他拜托当年的一个结拜兄弟照顾周雨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是江寻敢说这话的原因。
然而即便如此,江寻也唬不住周玉坤。
周玉坤毕竟经历了幽蛇地区的流血杀伐和尔虞我诈,他凭直觉就笃定江寻此次前来别有用心,至于他是不是自己老爹的兄弟,那是只有天知道的事情。
“江先生,我不想再跟你说些没用的话了,你今天来找周某,是有所图谋的吧,说出你的目的,我们爽快一些比较好。”
周玉坤说这句话,显然已经有了防备之心,这个时候不管江寻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江寻并不在意,他开口道:“既然周先生开门见山了,那我就直说了,你们周家的先祖,留下过一柄剑胚……”
江寻说到这里,周玉坤眼中精芒一闪!
这小子,怎么知道周家的事情!?
关于家族的古老传承,只有家族中上了年纪的核心成员知道,连周雨双都不是很清楚。
难道说,这小子真的跟自己的父亲有些关系?
周玉坤没有说话,他继续听着。
这时候,周玉坤身边的道士微微起身:“周兄弟,我先出去走走,逛逛你的园子。”
道士也是懂得察言观色之人,他意识到这些事情关乎周家隐秘,自己就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