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疏被陈森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视线,好几次想要突破陈森的防线重新冲回办公室中,却都被陈森轻而易举地挡了下来。
晏清疏无奈之下,只能在办公室门口留下一句:“既然如此,我们走着瞧。”
随即,晏清疏气鼓鼓地扬长而去。
办公室内,言蹊坐回沙发上。
她激动情绪尚未平复,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言宋与陆西临对视一眼,上前望着言蹊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妈咪突发心梗的事情和晏清疏有关?”
言蹊垂着眼,右手抵在心口,轻轻地揉了两下,做了一个深长的呼吸,才抬眼望向言宋:“四哥在医药学上是海内外闻名的专家,那天他专门检查了妈咪所有的检查单,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那个时候我就猜到了,或许是他看出来的东西没有办法告诉我。除了关
乎晏清疏的事情,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告诉我的呢?”
言蹊半仰起头,双眼殷红,凝望着言宋,抿着下唇,脸上的肌肉抖动几分,看上去楚楚可怜,委屈巴巴。
言宋看得心疼,半俯低身子,左手落在言蹊的肩膀上,轻轻地拍动两下,声音也格外温柔:“我们不告诉你是担心你知道了心里更加不好受。”
“我知道。可二哥以前你们不管做什么都会告诉我。现在你们却一直将我排除在外,那种感觉让我觉得好像我已经不是言家的人了。”
言蹊话音未落,言宋加重力道拍了拍她的肩膀,眉头微紧,露出几分不悦之色,沉声道:“胡说!你永远都是我们言家的人。永远都是!”
言蹊鼻尖微动,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眼底闪烁着晶莹之色,仰头望着言宋,许久之后,她才扬动唇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言宋与言蹊两人四目相对,片刻之后也扬动唇角淡然一笑。
……
另一边。
晏清疏刚刚离开陆氏集团的大楼,便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大楼之前。
后边的车门打开,陈珂戴着一只黑色墨镜坐在车上,正别过头,看向晏清疏的方向。
虽然晏清疏看不到陈珂墨镜下的眼睛,可她不难想象到此刻陈珂毒辣的眼神定然正落在自己身上,说不定还带着几分嘲讽之色。
在她离开晏家前往陆氏集团之前,陈珂就已经告诉晏清疏,她一定会失败,可是晏清疏却不信邪,坚信言蹊绝对不会对晏家不管不顾,如今看来自己居然还没有陈珂了解言蹊。
晏清疏站在原地做了几个深长的呼吸,才将心绪平定,大步走到车边。
她才坐进车内,司机便是一脚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陈珂这才取下墨镜,侧过脸饶有兴
致地打量了晏清疏一圈,唇角轻扬嗤笑两声:“成功了吗?”
晏清疏没好气地剜了陈珂一眼。
她气鼓鼓地收回视线,看向车前,冷哼两声:“就算是言蹊不肯答应我,我看你也没有什么法子。宋傲雪可是你的旧情人,你当真能对她下手?”
陈珂的目光一点点阴沉,凝视着晏清疏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嘴角轻扬,保持着冷冽的笑容:“只要宴小姐不说,谁知道和你合作的人是我呢?再说了,我只是想要用傲雪来胁迫言蹊答应想法子让陆西临恢复优录项目,又不会真的伤害傲雪。”
晏清疏一看到陈珂提到宋傲雪时那副笑吟吟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便翻涌而起。
这么多年来,宋傲雪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将这些男人的心全部都拴在她身上。
从言蹊的父亲到陈珂,他们一个个为了宋傲雪都
是前仆后继。
可自己呢?
自己想要什么都得奋力一搏。
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今都一心一意只认宋傲雪这一个母亲,对自己却是冷冷淡淡,甚至根本不将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