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长廊里站满了人,大多都是第七局的人,还有一些是言氏集团的股东。
此刻那些股东围绕在急救室的门外,一个个都皱着眉头,耷拉着脑袋,偶尔会有人抬头望急救室的灯牌上看两眼。
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一句:“这要是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们言氏集团可怎么办啊。”
话音才落,整个走廊的气氛突然阴沉下来。
众人都情不自禁地停住脚步,收住声音,只小心翼翼地别过头望向长廊尽头的长椅。
言宋坐在长椅上,身子向前探出,一双手攒在一起,手背上青筋微微暴起。
他听到那人的话,也只是抬起眼皮,冷冽的视线在那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
“二少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不待他说完,言宋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那是什么意思?”
那人惊得面色一白,
嘴角抽搐了两下,小心地别过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一干人,指望着他们能为自己说话。
只可惜那些人却都纷纷别过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言宋的视线在众人的身上环视了一圈,终于一手撑在膝盖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面色阴沉,一步一步地走到众人面前,虽然主要的视线还是汇聚在说话之人的身上,可是余光却扫视到了长廊中的每个人,几乎无一例外。
“我言宋今天是第一次说这件事情,也是最后一次。无论是谁,但凡是想要趁着我母亲病的时候造谣生事,想要拿走言氏集团的东西,都得要过了我这关才行!”
话音才落,便听长廊内那些第七局的黑衣人一同跺着脚。
在原本寂静的长廊之内,这齐刷刷的跺脚声音听上去仿佛令整个楼板都颤抖了几分。
言氏集团的股东们平日
里都是养尊处优习惯了的,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场面?
他们面面相觑,互相尴尬地打量对方两眼,又纷纷收回目光望向言宋。
其中一个已经有些许白发的中年人上前:“言宋,你也别怪大家担心。咱们言氏集团这些年一直是你母亲撑着,你们四兄弟都各有各的事业,根本不了解言氏集团到底有多少业务。你说如果你母亲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短期之内你们四兄弟也确实没有办法掌控言氏集团。”
话音才落,中年人便迎上了言宋冷冽的目光:“我们四兄弟的确不常在言氏集团走动,可是我的小妹言蹊是我母亲一手选定的继承人,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和训练都是为了她能够继承言氏集团。余董事刚才的话,怎么像是一点没有将言蹊放在心上呢?”
言毕,也不等余董事回话,言宋已经环顾众人一
圈:“想必大家应该都还记得,前不久你们还在对着小妹唤小言总呢。小妹在言氏集团的这些日子,所签订的合同和带来的公司效益大家也都有目共睹。”
一众股东纷纷垂下脑袋,只用余光和身边的人交流着。
好一会儿之后,余董事才哈哈大笑两声:“言宋,这是言氏集团。如果要继承人一定得是言家的自己人。言蹊的身份,虽然言家没有公开说过,可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是晏清疏的女儿。晏清疏的女儿如何能作为言家的继承人呢?这无论是对于你们言家还是对于我们这些一直为言氏集团效力的元老们都不公平啊。”
言蹊的身份俨然成为了这些人拿来争夺言氏集团领导权的工具。
言宋微微眯着眼睛,右手搭在身前,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摩挲着,始终凝视着余董事。
言宋虽然是第七局最年轻
的局长,可以带领第七局一干人做一番大事业。
可是正如方才余董事说的,在言氏集团业务上言宋知道得并不多,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余董事这句话。
仿佛是因为吃定了这一点,余董事头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