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一片沉寂,阳光穿过落地窗撒在温思琪的脸上。
那明黄色的阳光分明极其温暖,可配上温思琪的那张脸却让言蹊觉得自心底升起了一阵冷意,仿佛心口有一把高悬着的利箭。
言宋早就怀疑宋傲雪的车祸并非意外,他虽然不说,可是言蹊相信以言宋的性格,暗中定然已经做了不少调查。
他始终没有和言蹊提起此事或许会和晏清疏有关,到底是他也不知道,还是他不想让言蹊知道此事?
如果言宋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那温思琪为什么会这么轻而易举地知道呢?
温思琪的能力绝对不可能在言宋之上。
背后支持温思琪的人又是谁呢?
无数的问题几乎是同一时间涌上言蹊的心头。
言蹊被憋得脑海中传来一阵阵嗡嗡的声音。
面前温思琪的冷笑渐行渐远,直到最后变得模糊一片。
温思琪
并未意识到言蹊的异常,她双手环抱在身前依旧定定地望着言蹊,缓缓张开血红的嘴唇,慢慢道:“言蹊,如果言家人知道宋傲雪的车祸居然是你的亲生母亲做得,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还会和以前一样对你吗?”
仿佛有人将一道伤口硬生生地扯开摆在言蹊面前。
伤口血淋淋得,言蹊难以忍受。
片刻后,言蹊指着门外的方向,对温思琪冷声道:“滚!”
温思琪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一个是养了你这么多年的养母,一个是你的亲生母亲。我还听说当年晏清疏生下你的时候可险些要了她一条性命。言蹊你欠晏清疏一条命,欠宋傲雪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你说你该怎么还呢?”
一阵血气涌动,言蹊只觉浑身冰冷,喉咙之内似乎有一股烈火涌动。
她终于忍不住了,身子猛地向后趔趄两
步,直勾勾地瞪着温思琪,高声喊道:“滚!”
这一声滚,言蹊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喊完这句话后,她浑身无力,脚下一滑,如若不是因为身后的桌子支撑,只怕她就要摔倒在地。
温思琪不再多言,只上上下下打量了言蹊两眼,一把扯起放在桌上的包,甩着包带大步消失。
别墅的门咣当一声关上,整个别墅都没入了寂静之中。
言蹊只觉自己腹部一阵绞痛。
温思琪的话还在她的耳边不住回响。
一个是养育自己多年的宋傲雪。
一个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晏清疏。
她到底该怎么样?
是应该告诉言家人自己已经知道是谁策划了宋傲雪的车祸,还是装聋作哑,假装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为什么?
晏清疏为什么要这样做?
脑海飞速转动,心中无数的念头憋得言蹊几乎喘不
上气。
小腹的疼痛终于让言蹊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脚下一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温思琪离开别墅,脚下的高跟鞋踩着节奏,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她一路顺着别墅门前的沥青马路走到底,一辆黑色的轿车正等在那里。
温思琪四下里扫视一圈,确保无人注意到自己,这才闪身入了轿车之内。
轿车内的陈珂放下手中的杂志,墨镜下的余光随意地扫视了温思琪两眼:“都说了?”
“说了。”面对陈珂,温思琪没有了刚才的骄傲自大,像是个乖巧的孩子,小心地侧眼睨了睨陈珂,“陈局长既然对宋傲雪的感情那么深,明明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女儿,还非要如此招惹她。如果言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难道陈局长就不担心宋傲雪醒来之后和你拼命吗?”
陈珂扫视温思琪
两眼,重新拿起手边的杂志,若无其事地翻看起来。
他态度冰冷,拒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