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昏暗的房间中,正中间大理石的桌面上摆放着一只蜡烛。
蜡烛边还放着不少东西。
有匕首、军刺、锤子,还有一柄看上去颇重的长刀。
一阵刁风袭来,烛光晃动两下,将桌上东西的影子也拉得悠长了几分。
桌子的右边摆放着一只沙发,此刻沙发正中正坐着一个双腿欣长的男人。
他的右手把玩着手机,左手垂在捻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嘴角含着一抹阴沉的笑意。
另外一边的黑暗里,两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其中一个是挥动鞭子的闷哼声,另一个仿佛是憋在嗓子里的轻哼声。
许久,坐在沙发上的人才慢慢站起身。
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目光阴沉,缓步走进黑暗之中,抬起手,对挥动鞭子的人摆摆手。
那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向后退了两步,居高临下地
瞪着蜷缩在地上的人。
“知道错了吗?”神秘人沉声问道。
蜷缩在地上的人缓缓仰起头,嘴角还有一丝鲜红之色,身子在不住地打着颤抖,死死地凝视着神秘人,许久之后,才从口中挤出了几个字:“对不起帮主,我知道错了。”
神秘人蹲着身子,挑住血肉模糊之人的下巴,那双眸子之中阴光闪烁:“白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言蹊的身份?”
白骋的身子打了一个颤抖,几乎是从口中挤出了几个字:“说……说过……”
“既然知道,你还敢这样对待言蹊?”
“帮主……”
白骋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直接跪直身子,满是鲜血的手落在膝盖上,哆哆嗦嗦地望向徐天:“当时事情实在是发生的太突然了。我真的是想要救下言蹊的。都是那个陆西临,都是他出现了……”
徐天没有回话,只是抬
起手,手指微微勾动两下。
方才挥动鞭子的人即刻走到桌边,拿起那只锃光发亮的军刺,递给徐天。
看到那军刺,白骋的面色突变,连带着下巴都打起了颤抖,浑身上下不住哆嗦:“帮……帮主……帮主饶命啊。”
白骋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将手缩了回去。
徐天一把扯住白骋的手腕,直接将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眼前。
“不要啊!”
不等白骋的话音落下,那军刺已经直接没入了白骋的手背。
鲜血顿时四散而出,白骋哀嚎一声,倒在地上。
徐天顺手将军刺拔了出来,直接递给身后的人,居高临下,冷着面色,毫无波澜地盯着在地上打滚的白骋。
“在s市,你暴露了十字帮七队的人,指使七队几乎全军覆没,对吗?”
白骋咬着牙坐起身,因为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嘴角全是血沫,没有回
话的力气,只能不住点头。
“在a市,你又不顾言蹊的性命。对吗?”
白骋没有回话。
“现在,你居然还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陆西临的身上。我只问你一句,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栽培,难道就栽培出这样一个无能之人吗?”
白骋忍着手背上的剧痛,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师父,我知道错了。”
“怎么办?”
“我定会回到a市,将言蹊安然无恙地带到师父面前。”
白骋说着,仰起头,坚定地望向徐天。
看到白骋这样子,徐天的心中才算是舒畅了几分。
他喟然长叹一声,收敛了脸上冰冷的神色,扶起跪在地上的白骋,轻轻拍了拍白骋的肩膀。
“听说你从a市还带回了一个人?”
徐天已经没有了方才的肃杀之气,仿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长辈在和白骋说话似得。
白骋的手背上鲜
血直流,却不敢在徐天的面前露出半分痛苦之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