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言蹊的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言子耕从外匆匆而入。
看到言蹊一手抵在洗手台上,呼吸急促沉重,他快步上前,扶住言蹊,担忧地上下打量一圈:“言蹊,你怎么了?”
言蹊的呼吸逐渐平息下来,手心里却还是一片汗涔涔的,她不由自主地将那字条往袖子里塞进了些许,纹丝不动地盯着言子耕。
“你别吓我。”言子耕急切不已,拉着言蹊就要往外走。
言蹊这才回过神来,对言子耕摇摇头,面色也一点点和缓下来。
“都怪你。”
言蹊盯着言子耕扫视了一圈,冷声道:“非要拉着我逛那么久,我可能有点累了。不逛了。”
趁着说话的功夫,言蹊已经将字条随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转身就往外走去。
她特意在洗手间门口留意了一圈,白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难怪第八局的人找不
到他,这白骋可以用神出鬼没来形容了。
言蹊和言子耕离开洗手间,索性就在二楼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言宋。
不知言宋和这商场经理谈得是什么生意,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言宋才由商场经理陪着离开。
商场经理的心情不错,看样子是生意谈成了。
三辆黑色轿车再度出现在商场正门。
三人分别上了一辆,车子扬长而去。
和景苑。
直到和言宋与言子耕分开,回到自己的房间,言蹊才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字条。
或许是因为刚才情绪过于激动,手心里出了不少汗,字条上的黑色字迹都被晕来,有几个数字看上去也模糊不已。
徐天。
想到白骋所说的那个人,言蹊的脑海中又是一阵剧痛。
她一定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
言蹊仔细回想了一番,从小到大,她身边所有的人中别说是有叫
这个名字的,就连这个姓她似乎都很少听到。
难道是自己在网络上看到过?
可如果只是一个一晃而过的名字,自己为什么会记忆这么深刻呢?
言蹊思前想后,犹豫许久,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三声,那边便接起了电话。
“言小姐,很开心你能打电话过来。”
又是白骋那鬼气森森的声音。
“你到底想干什么?”言蹊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低沉些,冷峻些,妄图用这样的法子让白骋自心底对自己产生一种恐惧之感。
只可惜,言蹊还是高看了自己,或者说是小瞧了白骋。
果真,听到她这话,白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隔着听筒言蹊都能感受到白骋笑声之中的不屑和嘲讽。
“言小姐,你真的想不起来徐天这个人吗?”
耳朵嗡嗡的,言蹊只觉心口窒闷。
白骋还故意给了言蹊一个思考
的机会,顿了许久才缓缓道:“徐天是我们十字帮的帮主。”
言蹊一下子恍然大悟。
难怪她会这么熟悉这个名字。
早在陆西临告诉她一切的时候,她就听陆西临提起过这个名字。
当时陆西临还告诉言蹊,徐天之所以敢如此坦坦荡荡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就是因为他自信,没有人能跃过十字帮众人找到他。
可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名字有这么剧烈的反应呢?
难道说,自己对十字帮的恐惧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即便是听到一个名字也能让自己战战兢兢。
这十字帮莫不是有什么蛊惑人心的办法吧?
言蹊一时之间思维涌动,想得太多,反而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他有一个丢失的女儿,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到处寻找他的女儿。我本以为这么多年找不到,说不定他的女儿都已经死了。直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