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琪的确在医院,不仅温思琪,陆云川也在。
言蹊怒色打开门,站在门外,双手紧握,却因眼前一幕震住。
温思莞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嘴唇没有丝毫血色。
坐在她床边的陆云川面色阴沉,胳膊撑在膝盖上,抬起双手,面颊埋在手中。
听到开门的声音,陆云川别过头望向门边。
他双眼通红,鼻尖都泛着红色,显然是刚刚哭过。
另一边,温思琪站在窗边,双手抱在胸前,纹丝不动地望着窗外,看都不看门口地方向,面色倒是格外坦然。
“言蹊。”陆云川一愣,起身上前,“你怎么来了?”
听到‘言蹊’两个字,温思琪终于有了反应。
她微微别过头,挑
眉望向言蹊,两人目光对在一起,只片刻温思琪立即别过头,收回目光。
言蹊不知病房中刚才发生了什么,听到这话,只将她心中的恼火再度调动起来。
她瞪了温思琪一眼,重新看向陆云川:“陆云川,我有话要和你说。”
说完,言蹊率先出了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陆云川也跟了出来。
他看着比以前要苍老许多,脸上还有一圈胡茬。
若是放在以前,言蹊一定会心疼不已,好好问问发生了什么。
可是现在陆云川是生是死都和她没有关系,更加别提他为什么会这样落寞了?
“陆云川,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身边的女人吃醋能不能也有个度?我的车被温思琪
划得稀烂,还有今天发布会的事情。到底是你自己给我一个说法还是让温思琪给我一个说法。”
陆云川一愣,错愕地望向言蹊:“温思琪又欺负你了?”
这么多年,这还是陆云川第一次在她和温氏姐妹之中选择了倾向她,倒是让言蹊一愣。
她侧眼打量着陆云川,满面不解。
“言蹊,对不起。最近思莞的状况很不好。我一直没有腾出手来料理温思琪的事情。”
听到陆云川温吞吞的声音,言蹊心中一动,不由也心软了些,说话的语调更是平和几分:“温思莞的病还是没有好转吗?温思琪的肾能和她匹配,又是亲姐妹,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温思莞去死吗?”
听到这
话,陆云川双眼突然一红,竟然跌坐在椅子上,将脸埋在双手中,肩膀抖动啜泣起来。
他会有这等举动让言蹊错愕不已。
“陆云川,你怎么了?”
“温思琪用思莞的性命威胁我,除非我肯让她做陆家的儿媳,否则她说什么都不肯救思莞一命。”陆云川挣扎着抬起眼,一双眼睛赤红望向言蹊,“我妈和温思琪站在一边,为了逼我已经闹了好久了。”
言蹊知道,对于自己而言陆云川是个渣男,可是对于温思莞而言,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
这么多年,他心中只有温思莞一个。
之前他被温思琪利用,以为自己的肾脏和温思莞的匹配,尚且愿意牺牲婚姻娶她进门,
只为给温思莞寻找一个合适的肾源。
没想到,最后却会被温思莞的亲妹妹这样要挟。
这么看来,陆云川这段时间过得也不舒心。
言蹊将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赶走,双手环在身前,别过头不去瞧陆云川,只冷声道:“你们这些事情我不想听。我只想问我的事。温思琪你到底能不能管得住?如果管不住,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未落,病房门打开。
温思琪满面怒色,站在门口,瞪着言蹊,高声便骂:“你们都已经离婚这么久了,你还要不要脸,非要纠缠云川哥哥?”
“你胡说什么呢!”
言蹊一步上前,刚想发作,身后响起娇媚的声音:“西临,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