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你不相信我?”
“陆西临,你这么晚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陆西临摇头,上前抓住言蹊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
小手冰凉。
他将言蹊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为她驱走寒意,声音也温柔了下来:“我知道你还在因为录音的事情生气。录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会查清楚的。你和晓莲谈话的时候,还有什么人在旁边吗?”
那双小手登时抽走,陆西临不明所以,拧眉望向眼前人。
“所以,你到现在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相信,你也是受害人。”
“陆西临!那个录音里只有我和白晓莲两个人的声音。如
果我是你嘴里的受害人,那么动手剪辑录音的人到底是谁,你看不出来吗?”
陆西临眉头紧锁,眼中逐渐弥漫起一片狐疑:“你是说晓莲?”
言蹊不答话,看他的样子,只怕从事发到现在,他怀疑了所有人,甚至怀疑了自己,却压根就没有怀疑过白晓莲。
“这件事情对白家的影响也很大。白伯父甚至被上面请去喝茶。晓莲是个知道分寸的人,绝对不会用这样的事情玩笑。”
“白晓莲知道分寸,白晓莲不会用这样的事情玩笑。”言蹊后退两步,双眼再度通红,泪水噙在眼中,鼻尖泛起一阵酸楚,“所以,在你的眼中,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都是我不知道
分寸。”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言蹊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很快言子旭、言子耕兄弟二人都从别墅中快步而出。
“言蹊。”两人快步上前,一左一右,站在言蹊身边,“你没事吧?”
二人说着话,却都将冷冽的目光落在了陆西临身上,那样子宛如捕猎的野狼。
言蹊将情绪平稳了几分,做了一个深长的呼吸:“陆西临,在我和白晓莲之间,你永远都只会相信白晓莲,你永远都只会偏袒白晓莲。从她出现到现在,对你们的关系你讳莫如深。对她你坚信不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呢?”
言蹊抬起右手,露出了手指上那
枚钻戒。
这些天,就算言蹊对陆西临失望,可她却始终未曾取下这只钻戒。
她总是觉得,只要陆西临来了,出现在她面前,一切都能说的清楚。
可是现在,陆西临就站在她眼前,却绝口不解释白晓莲,甚至认定了录音和散播音频的人都是她。
而白晓莲呢?
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无辜之人。
言蹊越想越觉得心中发寒,过往的一切似乎都在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言蹊慢慢地将戒指取了下来。
她盯着陆西临的眼睛,一步一步地走到陆西临面前,一把便扣住了陆西临的手腕。
陆西临心中一顿,猛地向后退了两步,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不想,平时瞧着柔
柔弱弱的言蹊,此刻却爆发出极大的力度。
她硬生生地将陆西临控制在原地,纹丝不得动弹。
“既然白晓莲对你而言,如此重要。那这枚戒指,你还是送给她吧。”
说完,言蹊将戒指拍在陆西临的手中,长叹一声,转身便走。
“言蹊!”
陆西临盯着手中的戒指,许久才猛地望向言蹊,高声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言蹊忍着泪水,背对着陆西临,强行命令自己不许转身。
她喉咙滑动,将声音中的委屈都咽了下去,才缓缓道:“陆总,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希望陆总和白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
言毕,她头也不回,径直入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