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陆云川和言蹊刚刚结婚不久。
两人住在西城区陆家的一栋别墅。
有一天一早,突然有人给陆西临去了电话,说那别墅区发生了爆炸,有好几栋别墅都烧了起来,其中就有陆云川和言蹊住的那一栋。
言蹊紧锁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想起似乎的确有这么一件事情。
当时起火的别墅就在他们那排别墅的不远处。
言蹊还记得,自己一早被火光唤醒,害怕得不得了。
那个陆云川倒好,还说她矫情,活该一辈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陆西临一听说是你出了事情,着急忙慌地就开车出了门。一连闯了十几个红灯,后来被一辆冲出来的大卡车直接撞翻。在医院躺了足足
一个多月才醒来。”
林宁一边说着,一边回想起了陆西临刚刚醒来的时候,问的第一句话:“言蹊,没事吧。”
他说完,别过头打量着言蹊:“后来,也有不少好事的媒体想要探究为什么陆西临那天会作出这样的举动。陆西临为了不让媒体胡说八道,对外只能说是自己一早起来心情不好。我记得,当时还在大型的媒体上挂了好几天呢。不少人都在辱骂陆西临。”
言蹊垂着眼,双手紧紧地攒在一起,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原来,他是为了我。”
当初,她听到陆云川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也私以为陆西临还真是仗着自己这些年生意逐渐平稳,竟然开始连交通规则
都不放在心上了。
想不到,居然是因为自己!
言蹊心头一颤,别过头,从门缝内望向卧房。
陆西临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唇青紫,手上还扎着吊针。
他到底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为了自己做了多少事情?
为什么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没有感觉到有他的存在呢?
言蹊想到这里,真是恨不能狠狠地给自己两巴掌,好好问问自己,当初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糊了心,一门心思只想要往陆云川的身上扑呢?
“不过,那场车祸对于陆西临而言,绝对不是失去了名声这么简单。他的生……”
林宁说到这里,立即捂住嘴,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他还为此受了什么伤吗?”言蹊
错愕地望着林宁,沉声问道。
这一次,林宁却死死地捂着嘴,接连摇头,说什么都不肯再多说半个字。
“总之,你只要知道,陆西临是真的很在乎你。为了你,他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他可以什么都不要。言蹊,不要辜负他。”
说完,林宁起身,拍了拍言蹊的肩膀,打了个哈欠:“看样子陆西临要醒来还要一会儿呢,我先去睡一会。”
看着林宁消失在楼梯上的背影,言蹊却一直在想他刚才欲言又止的话。
不是失去了名声那么简单。
他的生……
林宁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突然,言蹊想起自己在密室中看到的那份病例。
当时她忙着要对付楚剑南,根本没有功
夫去细看那病例到底是什么东西。
现在想起,那病例上面一晃而过的年份,好像就是三年前。
想到这里,言蹊再度走进卧房,掀开那副壁画,打开密室走了进去。
密室还没有来得及收拾,里面一片狼藉,地上还有血迹。
重新置身于这密室之内,言蹊似乎又一次感受到了疯批楚剑南狰狞的模样,心口也不由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疼痛感。
她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抵在墙上,做了几个深呼吸,待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大步走进密室之内。
她记得那个病例被扔在了电脑桌旁。
言蹊在一堆东西里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了那封病例。
翻开才看了一眼,言蹊登时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