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如月的后半句话都被憋在嘴里,喉咙滑动眉心微蹙,不解地打量着言蹊。
言蹊脸上的喜悦之色更加难以隐藏。
她一把扣住了蔺如月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将蔺如月脖颈上的银链子扯了下来。
言蹊将那吊坠放在手中,认真抚摸着,还将吊坠贴在自己的脸上,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受那吊坠的温度似的。
她一边抚摸吊坠,一边还喃喃自语:“这么多年了,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闻言,蔺如月一愣,甚至都忘记将吊坠拿回来,直接起身怒吼:“你凭什么说这东西是你的?”
她冷漠的声音打断了言蹊和吊坠重逢的喜悦。
言蹊有些不悦地瞥了蔺如月一眼,小心翼翼
地将吊坠握在自己手中:“这东西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六年前,因为我不小心丢失了这吊坠。想不到现在还能再见到它。”
“你胡说!”
蔺如月眉眼颤动,浑身上下都在打颤:“这吊坠分明是我六年前从火场里捡来的!”
话音才落,蔺如月也意识到了不对,立即住口,抬手就要去抢夺吊坠。
不想,言蹊却一把将手背在身后。
她仰头盯着蔺如月:“你捡来的?你不是说这东西证明了你对陆西临有救命之恩吗?怎么又成了你捡来的?”
蔺如月怒火攻心,哪里还管得上那么多,高声便喊道:“你管我!你快点把东西还给我,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
,蔺如月就往言蹊的身上扑来。
言蹊一个侧身,蔺如月扑空摔倒在床上,手背上的输液管瞬间便滚针,一阵鲜血倒流,手背登时一片青紫。
就在此时,陆西临推门而入。
看到眼前一幕,他大步上前怒斥道:“蔺如月,你在干什么?”
说着,陆西临已经几步走到病床边,扶住言蹊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怒色看向蔺如月。
蔺如月手背一片青紫,还有鲜血源源不断地回流,抬眼却看到陆西临像是保护什么珍宝一般将言蹊护在身后,丝毫不管自己的痛苦,她心中更是恼怒。
“陆西临,你就是这么对待你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六年前,如果不是我冒着大火,将你从那火
场里救出来,你早就死了!现在,你非但要置我于死地,还由着这个人欺辱我是吗?”
陆西临依旧抬手护着言蹊,可言语却比刚才要温和了几分:“蔺如月,你别再胡闹了,快出去。”
说着,陆西临便要上前将蔺如月拉出去。
他的手被言蹊一把握住。
陆西临别过头,略显不解地望着言蹊。
“六年前,槐北公园的大火中,那个男人是你?”
言蹊一个问题,瞬间让病房之内回归了寂静。
不仅是陆西临,就连蔺如月都是一脸诧异地望着言蹊。
见陆西临不答话,言蹊将那吊坠唰地一下从手中摊开:“你是靠着这个吊坠才认定了她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陆西临
唇角微动,只以为言蹊是在和蔺如月吃醋,忙解释道:“言蹊,我真的只是将她当做自己的恩人而已,绝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所以,那个从火场里被救出来的男人真的是你?”
这次,陆西临有些不解。
他迷茫地望着言蹊,不知言蹊为什么要这样问。
好一会儿之后,陆西临才缓缓点头,面带狐疑之色:“是我。”
言蹊凝视着陆西临,两人四目相对,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好一会儿之后,言蹊突然扬动唇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状,陆西临更是慌乱:“言蹊,你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不开心,只管告诉我。”
“陆西临,你们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