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临和言蹊离开了新闻发布会现场,直接回了陆氏集团。
接下来的几天,只怕陆西临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好在言蹊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陪在陆西临身边。
才回到办公室,就见一道身影已经扑了上来。
不等陆西临和言蹊回过神来,便听到一个哀切的声音:“西临啊,你总算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些日子,三伯可担心死了。”
只见陆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倒是真切得很。
如果不是那天亲眼目睹了陆年是如何逼宫的,言蹊倒会真的觉的,这位陆年是个疼爱陆西临的长辈。
可是现在,再度看去,多少觉得陆年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看上
去可笑得很。
偏生陆年不这么觉得,反而还哭得更加哀恸:“当初,那些不长眼的记者说什么你和蔺如月那个贱女人受伤的事情有关,我就说不可能。西临你是个多聪明的人,怎么会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呢?果真让我一语成谶了。西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置蔺如月和楚剑南那两个贱~人啊。”
陆年说着,抬起眼望向陆西临,这才发觉陆西临面无表情,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任何波动。
至于言蹊,则是双手环在身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陆年,那样子似乎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陆年一时
有些尴尬,咧着嘴角,赔上一个笑容,又往陆西临的身边凑近了几分:“西临,你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全力以赴。”
陆西临挑着眉角,哦了一声:“三伯这话可当真?”
“那是自然!”陆年立即拍着胸口,一脸骄傲,“咱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我当然会站在你这边了。”
陆西临一抬手,原本站在门边的陈森立即会意,快步上前将录音笔交给陆西临。
陆西临顺势按下按钮,里面传出了楚剑南的声音:“那个蠢女人竟然还宣布她怀了你的身孕,想要以此来为你保住言氏集团……”
录音笔里的每一句话,都让
陆年浑身颤抖,脊柱上瞬间便是一片冷汗。
待到声音播放完,陆西临关掉录音笔,纹丝不动盯着陆年:“三伯,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当天,陆年来陆氏集团闹事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
陈森为了不让外面那些员工听到,还特意关了门。
所以,当天就知道言蹊宣布自己怀了身孕的,除了陈森之外,只有陆年一个人。
而楚剑南却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什么都知道了,到底是谁和楚剑南串通勾结在一起,简直是一目了然。
陆年额头上已经渗出了黄豆大小的汗珠,嘴皮子在不住地哆嗦。
他颤颤巍巍:“我……你……这……”
“三伯,楚剑南还和我
说过,不久的将来陆氏集团就是他的了。可是,咱们陆氏集团的股东除了我之外,就是你最大了。你说他为什么有这样的信心,觉得能够吞并整个陆氏集团呢?背后与他合谋的人,到底是谁呢?”
一言落下,陆西临已经大步走到了陆年面前,抬起手,往陆年的肩膀上落去。
他的手都尚未触碰到陆年,便见陆年一个趔趄,猛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陆西临。
见陆西临并没有打算将自己怎么样,陆年反而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老树,瞬间眼神便黯淡无光。
“西临,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逼我这么做的。是他逼我,让我和他一起害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