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捂住自己的前额,正后悔为什么上车没有第一时间系上安全带,便见身前已经多出了一只胳膊。
那胳膊上的衬衫卷在手肘处,依稀还能看到小臂上微微暴起的青筋,以此来彰显那只胳膊正在用力拦住言蹊向前摔去的身子。
多亏了这只及时伸过来的手臂,言蹊才得以安稳地坐在车座上。
她定下心神,捂着心口惊讶地看向陆西临。
想要问的话才到嘴边,却见陆西临已经探出身子,上半身转瞬的功夫,就到了言蹊身前。
那股熟悉的栀子香味再次迎面而来!
言蹊所有的话又被这味道堵进了喉咙中,心跳再度加速,瞬间便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似的。
一天之内,接连遭受了两次这样的心跳加速,再这样下去,自己只怕要高血压病犯,只怕是都不等温思莞
无肾而亡,自己就先暴毙了!
到时候,还不知道陆云川和温思莞会怎么在背后嘲笑自己呢。
不过,这个味道真的好好闻啊,甚至让言蹊有一种想要靠上去的冲动。
一瞬间,各种各样古怪的念头,都在言蹊的心中走了一个遍!
在她胡思乱想的瞬间,那满是栀子香味道的身体几乎已经贴在了言蹊的身上。
欣长的手,顺着言蹊的侧身落下,另一只手臂轻轻地搭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咔哒。
安全带扣住的声音打断了言蹊的遐想。
她这才发现,原来陆西临竟然只是想要帮自己系上安全带而已!
言蹊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能自陆西临的身上闹出这样的笑话?
如果被陆西临知道自己刚才的念头,恐怕他能靠着三寸舌头直
接把自己送走吧?
“就算是我永远不主动和陆云川见面,他见到我的妻子,也要叫一声婶婶。”
玩味的视线在言蹊的身上游走了一圈,似乎在探寻她心底所思,又仿佛在问她是不是愿意做这个婶婶。
想到自己两次在陆西临身上闹出的笑话,言蹊忙侧过头,躲开陆西临的视线,只假装自己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
见状,陆西临的面上闪过一丝落寞,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他收回身子,刚想重新发动车子,目光便是一沉。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从法拉利的后边钻了出来,一个打横停在了车头前。
破旧的车门发出咣当一声。
紧接着,便看从车内跳下了七八个破洞裤,赤果上身,嘴里还叼着香烟的男人。
他们的手中都拎着半米见长的棍子,径直冲到法拉利车
头前,不分三七二十一,拎着棍子,就往车头砸去。
陆西临立即反锁车门,一个侧身右手撑在车门上,面朝言蹊背朝车头,将她护在自己身下。
棍子咣当咣当地砸在车身、车门还有车窗上。
玻璃哗啦一声碎成了几片。
零零碎碎的玻璃碴子借着棍子的力道飞散而出,贴着陆西临的胳膊划了过去。
一瞬间,他的脖子、胳膊,但凡是露出来的地方,都出现了血红色的印记。
“陆西临,你让开!”
言蹊的话音才落,便看一只玻璃碴直接擦着陆西临的脸飞了过去,瞬间就在他那张毫无缺陷的脸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也不知为什么,这道口子比起其他地方看上去更加骇人。
鲜血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砸在言蹊的胳膊上。
“住手!”
言蹊也不知自己哪里来
的力气,一把推开陆西临,赤红的双眼瞪着站在车头前那些奇形怪状的小混混。
她骤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将那些小混混们吓得一愣。
不过只瞬间,小混混们便立即哄笑两声,显然根本就没有将言蹊的威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