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沙发上坐定。
言蹊和言诚并肩而坐。
言诚肩膀上的伤口刚才又被绷裂了,医生再度给言诚处理了伤口,低声提醒言诚:“言少爷,你的伤口不能再裂开了,一定要多注意。”
言诚浅笑对医生点点头,就算是医生不说他自己也知道。
他的肩膀上造成了一个贯穿伤,如果不能好好修养,随时有可能会牵连到伤口周边的筋脉,到时候恐怕会费了整条胳膊。
医生望了言诚两眼,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随后便拎着医药箱离开了。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言蹊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她往言诚的身边靠近些许,目光始终凝视着言诚的肩膀,肩膀上那个血口使得言蹊心中有些许发慌。
她轻轻地抬起手,葱白的手指落在言诚的伤口上,眉头紧蹙,一脸担忧。
言蹊这样的行为落在
陆西临眼中,却让陆西临心中生出了一阵无明业火。
他咳嗽两声,以此来吸引言蹊的注意。
可当言蹊别过头,挑着眉角,略显不解地望向他时,陆西临又立即露出淡漠之色,那模样倒好像是刚才那个故意提高声音咳嗽的人不是他。
言诚顺着言蹊的视线望去,看到陆西临慌里慌张低下的头,不由无奈浅笑两声。
这陆西临和言蹊就像是两个孩子。
他们分明对彼此感情深厚,可就是谁都不肯将过去的误会解释清楚!
言蹊没法解释,是因为那件事情是出自她的手笔,不管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她的确给陆西临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言诚却不大明白,陆西临为什么也不肯给言蹊解释的机会?难道他真的不打算原谅言蹊吗?
就在言诚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游走的功夫,陆西临盯
着言诚的侧脸,沉声问道:“言少爷不是答应我会把魏勐带到我面前吗?他人呢?”
提到魏勐,言诚的脸上闪过一抹愠怒。
他半低着头,垂下眼皮,做了几个深长的呼吸,才咬牙缓缓道:“他走了。”
“走了?”陆西临冷笑两声,“我可记得言少爷说,你一定能把魏勐带来,怎么会让他走了呢?”
“他似乎早就有所防备。我赶到的时候,坐在车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准确地说,魏勐压根就没有在机出现。”
言诚话音落下,原本一直咄咄逼人的陆西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倒是言蹊霍然站起身,后退两步,不可思议地拧着眉心,连连摇头:
“不可能!大哥,你是不是弄错了?魏勐要去参加魏家的家宴,这场家宴对他而言很重要。他怎么可能不出席?”
言诚望着言蹊,两人的视线相交,顿了许久
之后,言诚还是缓缓摇头。
见状,言蹊心中骤然一紧。
“魏勐没有按照之前的计划离开a市,没有出现在机场。别墅里又发生了一场火灾,还有不知名的人袭击了别墅。”
陆西临别过头,打量着言蹊,声音越发冷冽低沉,“现在言小姐总应该明白别墅里为什么会发生那场火灾了吧?魏勐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曾经出现在那里。更加不想让你活着离开。”
言蹊脑海中一片混乱。
宋玉、老三、老四,甚至还有那只虎斑猫不住地在言蹊的脑海中交叉浮现。
真的会是魏勐做的吗?
为了能够将所有的痕迹湮灭,魏勐真的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吗?
“不对……”言蹊垂着眼,抿着下唇,微微摇头,“魏勐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魏勐真的要这么做,他不会把密室的事情告诉老三老四,老三老四
也没有办法带我离开。”
言蹊霍然抬起眼,惊愕的目光定定地望向陆西临与言诚:“他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就好像现在,我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