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沉默无言。
车内气氛紧张,几乎有些剑拔弩张。
言蹊盯着陆西临,眼看着他眼底闪烁着愤怒和不屑。
她不知道陆西临的恼怒到底来自何处?
魏勐和言诚一起消失不见,难道魏勐不是这件事情唯一的突破口吗?
为什么自己只是问了一下魏勐在哪里,就惹来他这样锐利的视线?
从前的陆西临,从来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看来,终究是一切都变了,什么都回不去了。
言蹊心口窒闷,硬生生地感受到了一阵痛苦。
她垂下眼,收回目光,想要解释,却又觉得任何解释在陆西临那道锐利的视线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两人沉默着,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终于,陆西临有些按耐不住。
他侧过身,一手抵在前座的车椅上,盯着言蹊:“言小姐怎么不说话?魏勐到底给言小姐用了什
么手段,值得言小姐你如此厚待他?”
“你误会了。”言蹊低着头,不去看陆西临,“我只是想要知道大哥怎么样了。”
陆西临心口憋闷的那阵怒火全然失去控制。
他拧着眉心,怒色盯着言蹊:“言小姐关心言大少爷,关心言家人,关心魏勐,关心魏家人,却独独不会关心和你关系更加密切的人吗?”
他嘴里那个“关系更加密切的人”到底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陆西临也相信,言蹊一定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他心底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只要言蹊多问一句,或许她多问一句,自己就会将他失忆的事情告诉她 。
到时候,她大可以拿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搪塞自己,让他觉得她从未背叛过自己!
可是,言蹊却始终一言不发。
她依旧垂着脑袋,眼皮半向下耷拉着,修长的睫毛挡住了她的眼神,使得陆西临根本看不
清楚她眼中到底有没有情绪在翻涌。
顿了许久,言蹊终于浅笑两声,似乎想通了什么,侧眼看向陆西临。
“陆先生这一病是不是伤了脑子?”言蹊的视线逐渐变得锐利,“难道陆先生全然忘记了我和穆鹏是如何背叛你的吗?还是你身边的人没有把话和你说清楚?”
陆西临眼底怒火闪烁。
对上他的视线,言蹊的心仿佛在滴血。
她只能无休止地警告自己--不能心软!
只要魏新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自己就绝对不能回到陆西临身边!
她不在陆西临身边,对于魏新而言,便不会提防她,如此一来,她才能更好地保护他!
思及此,言蹊的眼神越发坚定。
她背在身后的一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直到指尖没入掌心,传来阵阵痛楚。
那痛楚越清晰,言蹊的想法便越坚定,声音也越发冰冷:“陆先生到底知不知道
魏勐和我大哥在哪里?如果陆先生不知道,我可以自己去找。”
说着,她探手想要推门。
一只大手一把压住了言蹊的手背。
言蹊的余光扫视到陆西临按在自己手背上手。
他的手背上有一道刚刚凝固的血口,血口的位置在手背的正中央。
若是陆西临不用力的时候倒还好,可如果一用力,那手背上的血口就猛然向上凸起,似乎血口里面有什么东西挣扎着想要跳出来一般。
而此刻,陆西临的手背鼓起,血口更是被绷得通红。
“你受伤了?”言蹊缓缓别过头,望向陆西临。
那是刚才在别墅着火之前,他为了护住自己,手背磕在了玻璃上。
难道没有人发现陆西临受伤了吗?
刚才等待的时候,陈森不是一直在陆西临这边吗?
“我去叫人。”
言蹊说着便想开门。
那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