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目送应绾绾,直到她的倩影在门口消失,才回转身子。
拎着应绾绾送来的衣服上楼,换下睡衣,搬椅子坐到窗口晒太阳,手里拿着专业课的课本,翻了两张看不进去,盯着应绾绾家后窗玻璃出神。
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太阳落山之前,下楼为罗尼烧菜做饭。
听到开门声,蹭蹭蹭跑到玄关边替他拿棉拖,放好,站起来,小脸带着讨好的笑意,“你回来了啊,我给你煮了你爱吃的饭菜,赶紧洗手去。”
罗尼眼睑微垂,眼睛里倒映她的音容笑貌,“你来我身边是给我做佣人的么?”
姑奶奶笑容僵硬在脸上,隔了一息,“你过分!”哭着跑开了,路过餐桌边不忘端走一份饭菜,再伤心,饭还是要吃的。
罗尼面无表情,就近到厨房洗菜池冲了手,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不紧不慢的用晚餐。
徐管家本来避得远远的,此时忍不住上前,“先生,应小姐又没犯错,您说话太重了吧?她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给您做的饭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罗尼不吱声,徐管家不敢再多说,退下去了。
罗尼上来的敲门的时候,姑奶奶已经吃好了饭,澡也泡过了,正低着头擦头发,因为哭过,鼻尖有些红。
听到咚咚的声音,顶着一头乱发站到门口,很委屈的说,“你又是来嘲笑我的?”
梳妆台在床头对面墙角的位置,罗尼站在门边可以看到上面的空盘子和碗筷,看来生气并没有影响她的胃口,“我是提醒你收拾桌子。”
“我不收拾!”姑奶奶上火,房门一甩,罗尼差点撞到鼻子。
姑奶奶烦躁的在房内走了两圈,自愈后才踏出卧室。
站在走廊护栏边朝餐桌上看,饭菜吃光了,盘子还在那里。明显是等着她弄的。
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沉住气,端着自己用过的碗筷和盘子下楼,顺道清理了餐桌。
再次上楼,瞥到他房间的门虚掩着。
屋子里黑乎乎的,书房灯亮着。
看来是忘了关门防她,眼珠子鬼祟的一转,推开门走了进去。
黑灯瞎火的,不敢开灯,摸索藏进衣柜里。
嗅觉立马被淡淡的冷梅香占领,她出门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在等一个小时,他肯定回房。
手里攥着他衣服的袖子,凑到鼻子上。
好香呀。
总脸去蹭了蹭。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的空间忽然透进一丝光亮。
衣柜是移门式,透气小百叶,她可以透过缝隙朝外面看。
笔直的身段,匀称的体格,蜜色的皮肤,对她的吸引力百分之百。
她感觉鼻子里一热,好像大姨妈坐了云霄飞车冲上最顶端一样。
手一摸,留了鼻血。
她吓一跳,赶紧用抚在头上的衣服擦,眼睛还不忘看男人,直到他离开她的视野,她才松口气。
床头柜上有卫生纸,她等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细微的流水声,才出衣柜拿卫生纸堵住鼻孔。
眼下她留了鼻血,太糗了。计划得搁置,走前她偷了那件抹了她鼻血的白衬衫。
......
次日罗尼没看到姑奶奶,但早餐摆在桌子上。
问了徐管家,“她人呢?”
“出门了。”
罗尼眉头拧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有没有说去哪儿?”
“没说,一早应小姐嘀咕冰箱里的菜,品类太少,不好下手给您做吃的,可能是去买菜了。”
罗尼没再问。
太阳高高挂起,姑奶奶拎着大包小包东西回来。
罗尼今天在家,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翻看财经报纸。她装作没看见他,东西摆进厨房,动手准备午餐。
厨房是开放式的,罗尼微微侧脸去看她,她做饭的动作很利索,一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