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厉司言语塞,嗓子中间像是卡了吐不出来的痰一样。
陆南枝不惊讶在小树林里看到了他的身影,事实上,他追踪而来的动作实在算不上隐蔽,心细如发的自己在一开始都知道身后有人尾随,只不过并不在意而已。
笑了一下,看着面前如同僵硬石像一样的厉司言,陆南枝轻抚了一下自己被微风吹乱的发丝,迎着他的目光,肆意而张扬。
“你这样子不太好吧?”
“哦?”
陆南枝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她第一次抬眸正儿八经地观察面前这位自己的未婚夫。
“那听你这意思。我是应该站着不动任由他们打?”
估计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不是很合适,厉司言的脸上爬上了一丝尴尬和无措。
“老师们如果知道的话,会责罚他们的。”
“哦那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让老师来帮我收尸是吧。”
眼看着不论说什么,自己的意思都能被曲解,厉司言气急败坏,突然没有了耐心、
“可是你这样真的不乖啊!”
“乖有什么用?”
懒得再搭理面前这个一而再再而三让自己无语的人,她虽然背对着那些被打倒的人
,却又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眼的准确捕捉住了钟航向自己袭来的双手。
“烦不烦!”
在这一瞬间,陆南枝有短暂地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个挑衅自己的男生手下留情,于是这次,她终于彻底地发挥出自己的力量。
只听得“咔嚓”一声,钟航的手腕骨就这样在陆南枝的手中彻底折断。
随手把现在站不稳的钟航朝着厉司言的方向一扔,她拍了拍自己的手,忽视满头冷汗的钟航的哀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树林。
结果还没到第二节课下课,消息灵通的钟家就派人前来替自己的孩子找回场子。
于是距离上次还没多久,陆南枝就又站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又是你!”
许是因为上次陆瑾行留给自己的印象太过于深刻,教导主任这次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把问题全部倒在陆南枝头上。
她尚存一丝理智,先是打电话通知了沈珍珠等人,然后下定决心,在陆家人来之前不会再轻易开口。
毕竟无论是钟家,或者是陆家,都不是自己这普通人能惹得起的存在。
眼见着教导主任靠不住,钟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直不开口的主任,却被她
忽视。于是她终于开口主动问责。
“我儿的手腕骨都被你折断了,全身上下都快没有好的地方了,这事儿可不可能这么容易算完!”
“那是他活该。”
陆南枝扫了一眼看起来气势凌人的钟母,并没有担心什么,就这样站在原地仔仔细细地抠弄着指甲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的血迹。
哦,可能是刚刚揍钟航的时候染上的吧。
看着面前这个学生没有丝毫悔过之意,钟母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咬牙切齿。
“你自己退学,我还能留你几分薄面。”
“哦?理由呢?”
终于把自己指甲里的血迹清理干净,陆南枝抽空看了一眼这个即使穿的珠光宝气也依旧没什么气质的女人。
“你这是校园欺凌!”
“您是说我主动欺凌数十个身高体力都远胜于我的男生吗?”
陆南枝反讽。
“不管怎样,我儿全身都是伤痕,你毫发未损!”
“那只能证明我有本事。”
眼见陆南枝没有松口的意象,钟母终于再也顾不上什么优雅和大度。
“既然你不愿意退学。”
她脖子上的青筋爆出,手掌紧紧地捏紧又放下。
“那你就等着在我儿
面前下跪道歉吧!”
“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