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好不容易趁着这二人说话的功夫,不动声色的走到宋筱池和珊瑚身后,他本想一把拽住宋筱池的,却被珊瑚挡了一下,只好抓着珊瑚了,并且以眼神示意杜大快趁机抓住宋筱池。
他够义气了吧,大功劳竟然让给了他的杜大兄。
只是还没等他的杜兄也上前来和他一起制服这主仆二人,刘俊就觉得额头一阵剧痛,有温热濡湿的东西缓缓自额头淌了下来。
刘俊惨叫一声,还没等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感到头皮又是一阵剧痛,而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正以一种疯狂的速度脱离他的头皮。
此时,他再也顾不得珊瑚了,忙挥舞着双手在头上乱打,只听一声清脆的鸣叫,他的头皮一松,那抓着他头发的罪魁祸首已经离开了。
刘俊松了一口气,却更加愤怒不已,他的头发少了近一半,头皮和额头上布满了道道伤痕,有些伤痕还不停地往外渗血,那些血流汇聚到一起,慢慢往下流,流到眼睛、鼻沟和口里,此时的刘俊,看起来就像暗夜中的厉鬼。
“杜大兄,我要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刘俊一边抹着头脸上的血,一边惊恐的大声问道。
杜大瞥了满脸鲜血的刘俊一眼,又朝前看了一眼,有种事不关己的淡定。
“现在应该死不了,可是她们跑了,回去之后,你恐怕要被你家那位二管家打死喽!”
刘俊这才顺着杜大的目光看去,奇怪的是,他最先看到的并不是被坐在骡车上的青年拉着正往车上蹬的宋筱池,而是那只正扑闪着翅膀飞的慢悠悠的黑鸟。
“杜大兄,方才就是那只丑鸟,就是它爬到我头上,啄我的头抓我的头发的,我要抓住它拔了毛掏了内脏架在火上烤了吃!”
刘俊恶狠狠的道。
杜大没有回答,他朝后面看去,原来是平安他们追了过来,当然来人只有原先的一半,另外一半或是因为伤的太重爬不起来,或是假装伤的太重不想爬起来。
“竟然叫我丑鸟,我要回去将他的毛全拔了,让他成一个秃毛人!”
黑鸟一听刘俊的话,气的尖声大叫道。
“好了,玄兄,适可而止,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青年将宋筱池拉上车后,又见珊瑚自己爬上车,一抽鞭子,大青骡便飞快的跑了起来。
骡车很破,即使坐在车中,外面寒风仍然呼呼的从车帘、窗缝中灌进来。
即便很冷,珊瑚还是将车窗的帘子拉开一条缝,平安他们自然不会轻易就放弃的,他们一边追一边叫嚷着。
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穿过几条胡同,愣是没有一家打开门看看情形。
除了槐花胡同那些被强行敲开的大门。
“姑娘,他们会不会追上来?”
虽然明白宋筱池应该也不知道,可是不知为何,珊瑚还是问了出来。
“哼,追上来更好,老子还没有玩过瘾呢!”
回答珊瑚的不是宋筱,也不是赶
...
车的青年,而是停在车顶上的黑鸟。
“玄兄,你今天也出够风头了,以后可得管住嘴。”
青年又挥了一鞭子,对黑鸟道。
“知道啦知道啦,和流泫一样啰嗦,难怪一个祖宗!”黑鸟不耐烦的闪着翅膀道。
“你就是谢郎?”宋筱池忽然问道。
她这话一出口,打断了青年和黑鸟之间的对话。
空气有片刻的沉寂,只闻马车的“哒哒”“哐哐”声。
珊瑚惊讶的看着自家姑娘,不知自家姑娘为何好好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姑娘又是如何知道这人姓谢的?莫非姑娘以前就认识这青年?
这般想着,珊瑚忽然发现她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般寒冷的夜晚,在槐花胡同一带出现这么一个俊美的青年,还带着一只会说话的鸟儿,岂不太过古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