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各被一只手摁住,膝盖凹陷在柔软的被单泛开几层褶皱,臂弯从后绕过她的腋下圈紧了她。
阮苏淮跪坐在床从后偷袭般抱住了陆枝遇,在看到她落寞苦笑的表情,她心里就无端地愤怒。
这个人真的在听她说话吗,根本就是神游天外,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的情绪为她而波动,而陆枝遇却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你这个女人,你都不问为什么,就回答的那么快吗?”
她朝着她质问着,淡淡的酒味混杂着发间的精油香气,吊带从单个肩头划落在手臂,曲线微露带着□□惑的滋味。
陆枝遇的思考被打断,被阮苏淮突如其来的愠怒而摸不着头脑,说:“我……。”
“我什么我?你是知道我被你吃定了,才面对我心不在焉,甚至不把我放在眼里,无论什么事都将我划分在你的计划之外!”
阮苏淮打断了陆枝遇的说话,烦躁地控诉着,对方还穿着录制的打歌服,节目组设计的上衣是露脐装,质量很差,光滑的混纺布料在她的紧抓下依稀可以摸到明显凸起的锁骨,细腻温软的皮肤似乎也在指腹中滑过。
“我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不想把你扯进去而已。”陆枝遇想到爆炸的车辆和死而复生的白汐柔,她差点因为没上交任务而挂了,心思略微沉重,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凝重。
“你是笨蛋吗,难道听不出意思吗?我带你去见我的妈妈,是因为……是因为……。”我将你当成了最重要的人,相伴一生的伴侣啊。
阮苏淮略微羞恼,难以启齿地说出了憋在许久的话,“陆枝遇,这世上没有谁必须喜欢谁,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但请你别总模棱两可的让我产生误会。你的态度分明不是对爱情的态度,可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那么的好,好到连命都愿意给我。”
“你那次在船上是临时编造的吧,那些都不是你的真心话,让我心烦意乱了那么久,麻烦你告诉我一个答案。”
在陆枝遇眼里,阮苏淮是重要的朋友,无论是在完成任务,还是生活在这个世界。对她好,一开始任务的原因,接下来在经历那么多的事,她的心中早就驻扎了她的存在。
“放开吧,挤着难受,你背对着我,我也看不见你,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又想表达什么。”
陆枝遇被强行窝在阮苏淮的怀里,只能任她拥抱着,她知道阮苏淮的倔强,得不到答案是不会放手的。“从一开始,其实我很讨厌你,也担心着你会阻碍我的道路。但现在,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朋友?我们算是什么朋友?第一步第二步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阮苏淮眸中带着痛苦,劲直翻转过她的身躯,直面质问说:“你很混蛋你知道吗?既然不想发展那种关系,为什么你要做出各种让我误会的举动?明知道我喜欢着你,渴求着你,为什么还不离我远远的,你总是给我一丝你会喜欢我的希望,却又亲手残忍的打破这种幻觉。”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看是怎么长的。”
陆枝遇默然了几秒,她的身躯因此刻的思维而沉重,逐渐变得僵硬。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为时已晚,但还是想告诉你,我在你的身边有着目的,你的一切与我息息相关,我无法远离你,无法不去干涉你。”
阮苏淮的呼吸因等待她的回答而急促,连带着放在她腰部的手都发抖。“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好吗?你有没有对我动心过?”
心间的泉眼粼粼地闪过模糊的光影。
也许,有过吧。
陆枝遇的嘴唇张开,却犹豫许久,没有出声。
她本能的不想和任何人再有瓜葛了,无论是谁。
阮苏淮的眸中的光芒黯淡了,整个人似成了块被光明和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