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门,阮苏淮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她摘下了墨镜,按着陆枝遇的肩膀,面容满是焦急,“你没事吧?昨天晚上我打了你电话,是个陌生人接的电话,我还以为你家遭贼了,担心了一个晚上。你们家公寓楼保安也是有病,我都再三强调了我是你朋友,让他给我备用钥匙,结果怎么都不信,害得我现在才上来。”
陆枝遇穿着松垮的睡衣,拉扯着打结的长发,懵懂地说:“哈?什么陌生人啊,我家没遭贼啊。”
她昨晚睡在客厅有点着凉,打了个喷嚏,揉了下太阳穴,思维捋顺了说:“我知道了,大概是我把手机放在卧室,Nayico接了。她是我认识的朋友,初学表演,来我这儿上课的,待会儿我也介绍你认识。”
阮苏淮的视线不善地盯在卧室紧闭的房门,说:“Nayico?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有这么一个朋友。”
陆枝遇疲惫地揉了下黑眼圈,脑子晕乎乎的,想到阮苏淮担忧她的安全可能一夜没睡,心里又内疚又感动。
她上前抱住了阮苏淮的腰,吸了下鼻子,她刚睡醒,声音还带着丝软糯地说:“就是个普通朋友,圈外人,认识认识也没事,你肩膀上的手有点重,能不能放开一下。”
松垮的睡衣,白晃晃的柔软隔着衣物晃得双目花了眼。身上的人儿一靠上来,那香软盈握隔着蕾丝文胸也能感受到。
阮苏淮的脸簌然通红,双手被油锅烫了一般缩回,“陆枝遇,你离我那么近干嘛?你……你都挤在我胸上了!”
陆枝遇莫名其妙被推开,坐在了沙发上倒了杯白开水,疲惫地拿起手摸了摸额头的温度说:“我睡眠质量很差,不裸丨睡就很难入眠,还乱做噩梦,阳台开了窗,昨天好像冻到了,今天还要试镜,我的状态有点不行。”
阮苏淮一脸不爽地坐下,她有点埋怨陆枝遇的缺根筋,拍了下陆枝遇的肩膀,指责说:“今天那么重要的试镜日,你的心怎么就那么大?还不好好休息,什么朋友,让她晚点来不好吗?”
“小阮,你的黑眼圈也很重,担心我,还不如先担心下自己。”
陆枝遇偏着头望向她,褐紫眸似是沾着山间的雾霭,朦胧而润泽,热乎乎的鼻息痒痒拂在阮苏淮脸颊上,似是卷走玫瑰瓣叶的山间热流,煽的人心痒痒的。
她的唇形很漂亮,是淡雅的蔷薇粉色,咬一口,必然香软芬芳。
阮苏淮的思考方向不知歪到了何处,有点心虚地耳根发红,躲过了陆枝遇的目光,一本正经建议说:“你一个人住公寓楼,有点危险了,要么你下个月也来酒店住,我租的是家庭套房,还有两个房间是空着的,平时工作也方便,你可以蹭着住住,不用你交钱。”
陆枝遇觉得阮苏淮的提议诱惑极了,但她被警方派了任务,和她过多接触或会让对方也置身危险,这是万万不行的。
卧室的门哗的一声打开。
Nayico穿戴整齐地走出了房间,见客厅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将视线转向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说:“一个人住怕危险的话,养只巨型犬是不错的选择,如果小鱼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买只送给你。”
陆枝遇站起身说:“Nayico你醒了?你们饿不饿?早饭还没吃吧?我去给你们煮碗面。”
她在厨房的冰箱里看了看,说:“就只剩下鸡蛋和番茄了,我**蛋番茄面了,你们将就着吃吧。”
紧挨着厨房的餐厅内,阮苏淮和Nayico两个人刚拉开椅子入座,整个空气的氛围就猝然变得紧张而杀气腾腾起来。
“你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长得这副丑样子,穿的还那么寒酸。”
阮苏淮打量着Nayico寒酸的穿着嗤之以鼻,见她脸上伤疤狰狞丑陋,心里对她的威胁打消了些,抬着下巴嘲讽道:“你不会是在街上流浪被陆枝遇捡到,想借用她的同情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