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稚给他翻了个白眼,将做好的饭菜放进便当盒子里,将熬的骨头汤倒进保温壶。
“你有没有出息呀?”
“你也不看你弟弟受了多少的伤,全身多少处骨折,现在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好不容易想吃点东西,我做给他你还吃醋。”
费宸撇撇嘴,帮她把饭盒放进保温袋里:“你现在肚子越来越大,让专门的人做不好?”
念稚吐槽:“你弟弟嘴太毒了,昨天我骗他说营养师熬得骨头汤是我熬得,结果被他吃出来,大骂我是骗子,骗他一个残废。”
费宸哼了一声:“就你惯着他。”
念稚边说边叹气:“他吃了这么多苦,不惯着他真的过意不去。”
于是,费趔便踩着念稚的这点良心,成日作威作福。
他伤还没好,虽然从重症转进了普通病房,但医院还是不让他出去。
念稚也不可能天天陪着他,孟亚楠也要上课,他那些狐朋狗友来看过几次后,大家也都不来了。
现在就他一个人在医院,每天到点盼着念稚给他送饭。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念稚来送,可念稚要是不来,就真没人来看他了。
毕竟生病的人,总是格外脆弱,费趔是这么深情地跟费宸说的。
“司机送你去医院。”
念稚:“那你呢?”“我自己开车去公司。”
念稚点头:“那你注意安全,我从医院出来,就去公司找你。”
费宸:“嗯,你在医院多陪陪他。”
念稚笑道:“说我惯着他的人是你,让我在医院多陪陪他的人也是你。”
费宸装作听不见的样子,拿上公文包去开车。
今天天气不错,念稚给费趔带了几套干净的衣服,又给他预约了一个理发师。
他在医院住了将近两个月,两个月没理头发,都快能扎辫子了!
念稚做好这些,就让自己开车送她去医院。
“你终于来了,饿死我了!”人还没到病房,她刚转动门把手,就听里面传来声音。
刚才费趔趴在窗台上往下面看,早早的就在住院部楼下看见念稚。
“今天带什么好吃的了?”
念稚将保温盒打开,将午饭拿出来。
费趔瞥了一眼,嫌弃道:“我说了想吃火锅。”
念稚耐着性子:“医生建议你不要吃辣的。”
费趔不以为意,对医生的话形同放屁:“医生的话你也信,他们还说我醒不过来了,我不也醒了!”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坐到椅子上,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吃饭。
念稚一想到之前他躺在手术室里时候,心里就不太舒服。
“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
费趔见她脸色不好,哼哼唧唧:“不说就不说。”
他虽然不知道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一醒来就见念稚抱着他痛哭的样子,应该......很不容易吧。
一想到这个,费趔就自鸣得意,经常跟人说:“嘿,小爷命大!”
吃完饭后,预约的理发师也来了,念稚让他进来帮忙理发。
费趔的头发比流浪汉好不了多少,加上他属孔雀的性格,爱美的很。
这几天因为发型问题,他都不愿意孟亚楠来看她。
念稚愤愤:“你这丑样,不让孟亚楠来看,偏天天让我来。”
费趔:“你俩又不一样。”
念稚在旁边削水果:“怎么不一样,都是女人。”
费趔脱口而出:“孟亚楠是我喜欢的人,你又不是......”
念稚冷哼一声:“我是你保姆是吧,天天送饭给你,还要给你预约理发师理发。”
见她真的有点生气,费趔连忙改口:“你是嫂子,自家人嘛!”
念稚被他逗笑了,脸色也不再绷着。
费趔要求理发师给他剪一个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