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出事的消息从许家传出,短短时间,离的近的亲戚都赶了过来,祠堂外面站了密密麻麻的人。
许砚书痛哭着,许京墨在老爷子的遗体旁麻木的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祠堂里跪着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大小小的哭声不绝于耳,让叶希感觉自己像是被包裹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屋子里,闷的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之前还好好的老爷子,会走的那么突然呢?
一直等祠堂忽然喧哗起来,她才回过神来。
只见许砚书当着许家所有人,将矛头直指许京墨:“就是他!是他和他的未婚妻把老爷子害死了,我们今天一行人亲眼所见!找到爷爷的时候,我也看到许京墨在掐老爷子!”
此言一出,震惊了所有人。
怎么可能呢?许京墨没理由要害老爷子啊。
大家都在等着许京墨解释,可许京墨却如同没听见一样,只呆呆看着祠堂里摆放着的许老爷子的尸体,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到底在想什么。
许砚书以为他装聋作哑,狠狠的拽住他的衣领,大声呵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你还配做许家人吗?你就应该滚
出许家,滚到监狱里去忏悔!”
许砚书的愤恨瞬间也引得一部分人的共情,毕竟当时和许砚书一起发现状况的,包括同叔在内,起码有十几个人。
至于许京墨掐没掐老爷子,只有许砚书一个人走在前头,他们的确没看清楚。
他们原本是接到了许砚书和许老爷子的上山邀请,去看新长成的稀贵药材。没想到来到药山上后,就看到了这一幕。
在场的人,有的只是怀疑,有的怕被牵连,所以纷纷都选择了沉默。
而许砚书得不到许京墨的回应,仿佛一拳打在空气上,让他整个人又气又怒,不由想要对许京墨动手。
叶希见状,马上冲过去一把抓住许砚书的手,开口道:
“我说了不是我和京墨动的手!我们听到求救声,赶过去的时候爷爷就只剩最后一口气!而且现在这种时刻应该追究责任吗?爷爷还躺在里面,还没有入土为安,你就要当着他的面让许家分裂吗?!”
叶希一向温柔,对谁都是笑脸相迎,此时却不顾形象的吼出声来,让在场的人不由有些惊讶她那看似娇弱的身体里蕴藏的巨大力量。
“呵,你是他的未
婚妻,自然要维护他。可要不是因为你们,爷爷怎么会突然离世?!只怕是有些人想一步登天,早日得到许家继承人之位,所以迫不及待的露出原形了!我告诉你们,许京墨就是最大的嫌疑犯,他必须给个交代,不然我一定会把他送进监狱!”
叶希急了:“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京墨有什么理由害爷爷?继承人的位置爷爷本来就给了他,他有必要这样做吗?!”
“谁知道爷爷是不是改了主意被你们知道了,所以才杀人保位置呢!”许砚书却大有胡搅蛮缠之势。
“你不要血口喷人!”
眼看场面越发失控,一位老先生走了出来,是老爷子的弟弟许慎鹤。
“都不要闹了!当务之急,是要让人入土为安!至于背后的真相,当然要去调查,咱们一个可疑的人都不会放过!”
许慎鹤身体不好,所以一般不参与家里的事,只是悠闲养老。现在突闻噩耗,整个人越发虚弱了几分。
但他毕竟是家里的长辈,话一出顿时让在场的人安静了不少,许砚书也不敢再造次。
祠堂里重新萦绕起断断续续的抽泣与哽咽声,莫大的悲痛笼
罩了整个许家宅院。
有了许慎鹤主持公道,众人都按捺了情绪,许老爷子的身后事也按部就班的展开。
他在水镇德高望重,身故的消息公布出去后,瞬间在水镇掀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人都跑来悼念。
虽然对外没有说明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