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漫原本以为, 那天晚上说完,这茬就过去了,谁知道能能跟打了鸡血似的, 那天之后,一下班了回家就追问徐漫的学习情况,对她的功课抓得比大熊他们几个真学生还紧。
无奈,徐漫只得真的翻开能能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课本学起来。
说实话, 难度都一般, 虽然经过这几年的生活,忘了不少,但到底前世二十几年的积累,语文自不必说,数学开始还有点生疏,但认真看下来, 也就基本都明白了。
但她也知道, 书本上嘛, 都是基本理论知识点, 例题有是最简单经典的,真的掌握多少,还是要靠习题测试。
然而她更知道这年代一份复习资料有多难弄到, 凭仅她手上两本书, 就是来自两个不同的人, 便可见一斑了。
不说这次不会走到最后一步,就算能,她目前也还没有离开去上学的想法。
能能工作的性质,短时间没法离开此地,她不想几个孩子这么小, 就失去父母的陪伴。
所以明知这次是空欢喜一场,她实在不想能能多耗费时间精力了,所以一直装作慢慢啃书本知识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还带临场考试的,而且可能她装傻不太在行,被能能发现她学得不错,还越发上劲,开始当起严师来。
被提溜着后脖颈的徐漫实在没脸见孩子,只能找个借口,转移注意:“唉,大熊还没回来,我先去找大熊。”
能能蹙眉,知道她这又是在打小算盘,下意识把人拉住。
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往里一看,确实没人。
“你哥呢?”他问二狗。
正捣鼓自己小东西的二狗头也没抬,显然不太乐意:“他说去帮铁蛋补会儿功课就回来。”
末了,还不忘在后面加一句:“他们一起去了大石墩的杨树下面。”
当然,大熊还有句话让他带回来,说自己天黑前会回来,让爸妈不用去找他。
不过这句他没说,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去干嘛了,不带他去玩,还想让他在爸妈这帮忙打掩护,做梦!
此刻正美滋滋捧着书比划的人,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人出卖了。
偶尔抬头看看天色,总觉得还早,天没黑完,又继续埋下头去。
直到眼前突然变黑,感觉一股迫人的气息压过来,大熊一抬头,就看见他那黑脸老父亲,正面无表情低头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
飞快把手里的书往背后的洞里塞了塞,只是还没来得及狡辩,身体腾空的他才恍恍惚惚意识到,他,好像高兴得太早了。
徐漫见一向比较温和的能能,扛着大熊回来的时候,也是有几分惊讶的。
“这是干嘛去了?”她赶紧过去,怕男人动起手来没个轻重。
不过能能并没有打他,只是把人放下来,让他自己先去面壁思过。
见此徐漫也就不再插手,虽然估摸着这会儿人该饿了,但是小孩子,总要受点苦才长记性。
而且教育孩子,很忌一个打一个护,红脸黑脸要唱,但不能同步,这是她这几年来的心得。
等到晚上,人认完错填饱了肚子,徐漫才开始准备去和儿子谈谈心。
见他妈这样正正经经坐下来,大熊多少有些别扭:“妈,我不该不告诉你们,让你们担心!”
认错态度很良好,但坚决不做下次不再犯的保证,毕竟说了也做不到。
徐漫自然知道他的小九九,不过也没在意,而是温声道:“大熊,能跟妈妈说说你看的是什么书吗?”
大熊惊讶瞪眼,看来还是被发现了,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