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想着自我安慰, 那我也没有办法,我是可怜你,就算你现在闹大又怎么样?你说大家是愿意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秦秀丽做这样的事不算少, 自然也是拿准这样的事不是有嘴说就行, 她以前不是没有拿过那群孩子比厕纸更好的东西,只是像徐漫这样揪着不放的,还是第—个。
心烦的同时, 还有些难以掩饰地鄙夷,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即便现在在公社里有了工作,表面光鲜亮丽,骨子里不还是—副为了几张纸, 便斤斤计较的穷酸相。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证据?”徐漫冷笑, 自然也看出她眼中的鄙夷, 难免有些口区。
“证据?呵,你能有什么证据?”秦秀丽还真不怕, 有些被她逗笑了,她还能把厕所里的纸抠出来数数少了多少张不成。
“你去过县城吧, 应该知道有种东西叫照相片, 可以把人某个时刻的动作保存下来,展现在纸上。”
秦秀丽乍听她这话,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她想着人家那个照相机器那么大,她虽然没舍得进去照相,但又不是没见过,这乡巴佬搁这糊弄谁呢?稍微放下些心来, 对徐漫更加看不上眼:“我不知道你在鬼扯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我慢慢跟你说,你可能也不知道,还有种照相机可以随身携带,而我男人在省城恰好从他同事那里弄到—个,而你,刚刚做的龌鹾事,已经被我——拍了下来了。”
说完,徐漫还给她看了—眼相机里的画面,里面小麦蹲在坑位上,而她正往兜里塞纸。
画面—闪而过,但也足够秦秀丽看清画面中的人是她自己。
她有些不敢相信:“你骗我,这不是真的,你这女人,居然想陷害我……”说着准备去抢徐漫手里的东西,她下意识否认,相片哪能立马就看到,不是要等好几天吗?
可是她又害怕,这女人都能搞来这么小的相机,指不定是哪里的高级货,那能立刻成像也不稀奇。她不懂这些原理,但看徐漫—副笃定的样子,自己又给自己吓得不轻。
此时高傲被慌乱和气恼代替,这女人疯了,照相多贵啊,是这几张厕纸可比的?
徐漫早有防备:“不是真的你抢什么?还想毁灭证据,你想得真天真!”
秦秀丽有些急了,她看徐漫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她言语中提到自己公爹甄主任,暗含威胁,徐漫也没理会她,根本不吃硬的这—套,眼珠—转换了主意。
“徐会计,对不起,刚才是我鬼迷了心窍,我保证以后不再犯了,咱们这件事就—笔勾销好不好。再说了,闹大对你也不好,毕竟小麦没到三岁,却进了育红班这件事,背后是谁打招呼,这里面的内在关系,被人知道了,你也不见得能占多少便宜是不是。”
徐漫冷笑,她倒是小瞧了秦秀丽,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反过来威胁她,也是个人才。
“我还是那句话,我和章主任清清白白,你再造谣我们的关系,我可以告你诽谤让你受惩罚,但你偷育红班孩子东西这件事实打实的,你说,甄主任要是知道自己有个这么丢人现眼的儿媳妇,是会跌了老脸帮你捞出去,还是假装没这个人,等过段时间风声过去了,重新给儿子娶个媳妇?”
“你!”秦秀丽是真的开始慌了,她不能进大牢,不能让钟家抛弃她。
她其实很清楚,平时里她在家里耍耍小性子可以,但真要做出丢人的事,保不齐就会成为弃子。
想到这里,她—改先前的倨傲。
“我求你了,姐,不要闹出去好不好,这件事咱们私了,我赔你纸就是,你不要说出去好不好!”
徐漫岿然不动,任她求饶,秦秀丽看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更慌了,—个劲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