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徐漫乖乖点头,虽然这些话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在这种环境下也只觉心里心里暖暖的,不再烦他啰嗦。
“再抱抱!”能能往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人,一把把她抱在怀里,静默良久,直到远处押车员的催促喊声响起。
“等我回来!”能能说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目送着汽车远去,徐漫才慢慢回过神来,她好像也是许久,没有经历过离别了。
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浑身无力,漫无目的,一种茕茕独立感传遍四肢百骸,干什么都觉得挺没意思的,苦闷难言。
她又去了能甘草家一趟,这才见到了她丈夫,王顺喜是个高大粗壮的男人,下垂的眉梢弱化了几分他的锐气,但也无法掩盖他浑身喷张的阳刚之气。
知道他曾经是个军人,徐漫也就能理解他身上给人的与能能相似的感觉了。
不过按理说她和妹夫是该避嫌的,她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就问了问能甘草一些情况,她也没有怀孕经验,只让她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及时去卫生所。
能甘草连连点头:“嫂子,你这次来,不会走了吧!”
“嗯?”徐漫不解。
看能甘草一副有些尴尬又有点小心翼翼的样子,恍然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
她倒没什么生气的,毕竟原主离开,多少在人家心里留下了点她随时会再走的恐慌,完全可以理解。
“嗯,不走了,我关系都已经调来了公社这边,现在身份也是大队会计,还能往哪走呢!再说了,大熊他们都还小,我经过这段时间才明白,孩子太小,还是不能离开妈妈的。”
说完,果然见能甘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但又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那徐伯伯他们那边?”
毕竟当初徐漫能进文工团也是徐伯伯找的路子,所以现在虽然身份关系转过来了,再转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遇到了点意外,已经不在了。”这是她那对便宜父母自己对外的说法,她这么说也算实话。
“啊?”能甘草明显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时语塞,有些愧疚道:“对不起,嫂子!”
“没事,你又没做啥对不起我们的事!”何况便宜爹妈又不是真去世了,就算是,她也不过从旁观者的角度又那么点戚戚然而已。
这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所以她也体会不到原主对自己父母的感情,只是简单的陈述他们想要的“事实”。
又说了几句,徐漫坚决拒绝了能甘草和她家热情老太太的挽留,吃饭什么的,她知道这年头是不能随便蹭的,毕竟谁家粮食都不宽裕。
徐漫想试试给小豆丁们做点蛋糕吃,软糯可口还甜,应该挺受小娃娃喜欢的。
这年代的孩子对甜的都格外喜欢,东西只要有点甜味,好像对他们来说就很好吃了。
想到三个小猪仔争吃东西的样子,徐漫暗自发笑,二十天前她不还想着带着孩子单独过嘛,现在这愿望不就实现了!
所以自己这是在矫情什么,前世很多人梦想的不就是有钱有颜有娃没老公,她现在这生活不也差不多嘛。
自我宽慰了一番,她又颠颠地跑去供销社了,鸡蛋白糖家里还有,她就买了点面粉,刚好能能拿来的粮票还有一个月就过期了,她索性一股脑全买了,反正这些东西短期内放不坏。
买了东西出来,刚好遇见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穿着都是当前流行布料,脸上皮肤比较白,但又是有点不那么自然的白。
看起来家庭条件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徐漫一种很强的违和感,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想对方却直接雄赳赳气昂昂地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徐漫:……那啥,误会哈!我没有啥坏心思的。
她还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