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语气就要客气一些了。
左光书刚才见这两人一见面就你来我往的呛火,心里正砰砰直跳,这会儿见耶律乙辛待他的态度不同,顿时觉得踏实了许多,心里也再一次肯定凤云鹤这老东西肯定背着他做了什么手脚。
可惜这话现在不能问。
耶律乙辛威风八面地落座,对小兵送上的茶水看也不看,只是微微斜着眼上下打量凤云鹤,“镇北王,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样做,那一位给了你什么好处,说来听听?”
凤云鹤继续跟他打哈哈,“年轻人前两天倒是结伴出去打回来几头野羊,肉质不错。”
耶律乙辛话里有话的回了一句,“这猎打得好。”
左光书前两天也吃到了凤随他们带回来的野羊,他当时还琢磨了一下,这个节骨眼上跑出去打猎,心眼真宽。现在看来,凤随跑出去还干别的事了?
左光书正琢磨着要回去了好好问一问凤云鹤,就听耶律乙辛语气一变,说了句,“镇北王,你这是要明明白白的跟本王对着干了?”
左光书一下紧张起来。
凤云鹤却依然是一副乐呵的表情,“你我本来就立场分明,王爷,我所求的是什么,你一定清楚。只是王爷求什么,我却看不清楚了。”
耶律乙辛一双利眼紧盯着凤云鹤,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隐藏的深意,然后他冷笑一声,“既然王爷这样说,那本王就让你看一看本王的打算吧。”
谈判再一次不欢而散。
回到自己的营地,左光书揪着凤云鹤的袖子追问他跟耶律乙辛的话里是什么意思,凤云鹤哪里会跟他说那么多,两个人正拉扯着,就听门外一叠声来报,说耶律乙辛已经带着人返回了檀州。
左光书傻眼了,“不,不谈了?”
凤云鹤冷笑,谈判本来就是一个幌子,檀州这么大一块肉,难道人家真会吐出来给你?!原本还想图一个站在他这边,帮着他一起收拾皇太子,可如今皇太子就是被凤云鹤的人给救了。所谓的谈判自然也就失去了意义。
紧接着,更让左光书傻眼的事情发生了:耶律乙辛亲自带兵,连夜出发,直逼林泉。
在消息传回林泉的时候,这老贼已经顺路打下了林泉以北的两个小镇。凤云鹤在那里安置了两个骑兵小队充作哨兵。如今,这两个小队都已经撤了回来。
兵临城下。
左光书被拽上城墙头的时候,就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队伍,旌旗猎猎飞舞,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刺得人眼睛疼。
左光书整个人都懵了。怎么好端端的,说打就要打起来了呢?!
“我这就让人护送你回去,”凤云鹤说:“左相,这一路安危不必担心。我的手下一定把你全须全尾地送回西京。”
左光书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文臣,两军对垒,没他什么事儿,反而因为丞相的身份,有些碍眼。但就这么让他走……
说实话,左光书是有些感动的。虽然他还没搞明白为什么辽人忽然就翻脸。
为了安抚这老东西,凤云鹤不得不半真半假的把事情给解释一下,“耶律乙辛之所以要跟咱们谈判,是为了让咱们站在他那一边,跟皇太子作对。”
左光书,“……”
“这是真的。”凤云鹤一脸诚恳的说:“耶律浚是下一任君王,我们得罪他的后果,要比得罪耶律乙辛更严重。所以,我就拒绝了。耶律乙辛翻脸,就是因为这件事。”
左光书心气平了平,要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崇佑帝面前也能有个解释了。
“战火一起,北境又要不得安宁了。”凤云鹤情真意切的露出一脸哀切的神色,“凤某身为边关守将,誓与北境同生死。”
左光书抖着胡子叹了一声,“王爷高义。”
“本王有一事想拜托丞相。”凤云鹤恳切的看着他,“还请左相看在凤某为国为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