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两个,一个非要热的不可,一个呢,嘴又急,偏偏喝不了热茶,”凤随失笑,对司空说:“略等等,我让他们给你换温茶。”
“没事,没事,”司空连忙摆手,“大冷的天,热水刚好让我捂捂手。”
陈原礼在旁边着急的问他,“你不是去找人打听情况了吗?打听出什么了?”
凤随也问他,“是找的什么人?”
司空听到凤随的声音,小眼神顿时又开始乱瞟了,“是我以前的同事,嗯,其实也是兄弟,他也是孤云寺长大的,后来还去过北边。瓦桥关大战的时候,他人就在莫州。他后来出了点儿事,就混到九江门去了……”
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堆,直到听见自己嘴里冒出“九江门”这三个字,司空才一下子警醒了过来,“今天倒是从他那里听来不少要命的事。”
凤随刚才还诧异,不知道司空到底都打听出了什么,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里。还好,没等他开口问,司空又恢复正常了。
“坐下来慢慢说。”他示意两个属下都坐下。
司空从陈原礼手中接过新换来的茶杯,捂着暖手,一边把谢六郎告诉他的有关牙行、城门守备的事说了。
凤随一边听着,一边就皱起眉毛来了。
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真要出手却极麻烦。牙行里既有烈火帮的人,但凡有一点儿动静,都会打草惊蛇。再者,这些牙行背后也都与世家大族有关系,动它们一下,不知还会牵扯出什么关系来。
还有城门守备,凤随自己身份尴尬,巡防上的事,他怎好插手。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提醒曹溶一声,让他去想办法了。
凤随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放在一边,一抬头就见司空正偷偷摸摸的打量他,见他抬头,竟然还有些鬼祟的移开了视线。
凤随就笑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司空干笑两声,“没什么。小的在想谢六郎……”
在想谢六郎这个没节操的小子污蔑他的话。司空在心里忿忿补充了一句,他自己过着不正经的日子,成日里跟花娘厮混,还敢质疑他的性向。
关键是,司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呐。
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光顾着忙学业,忙事业,他也没机会谈个恋爱呀。
如果非要搜一搜司空的恋爱史,研二那年认识的小学妹勉强算一个吧。那时候他已经跟着老师跑项目了,然后同组的师姐给他介绍了这位小同乡。
司空有些想不起那女孩儿的模样了,只记得是个短头发大眼睛的姑娘,人挺活泼的,还给他买过冰淇淋。
认识两个月之后俩人终于顺利地拉上了小手。
就在司空暗中高兴,以为他们的恋爱进展挺顺利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女孩给他发短信,说室友不在,让他去她那里。
司空对着短信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很有可能是女孩儿发错了。他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哪里好去女孩子的宿舍呢?要是发给小姐妹还差不多。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发了短信提醒她:你是不是发错了?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女孩再没搭理他。
这是迄今为止让司空始终感到迷惑的一件事。他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她,最终也只能感叹女孩子的心思可真他娘的难猜啊。
女孩的心思不好猜,男人的心思也同样不好猜。
司空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他念叨了凤随几句,谢六郎就取笑他是个断袖?还半真半假的调侃他对凤随不安好心。
司空觉得冤死了。
他,他也没起过这样的贼心呐。
以往他心里有什么问题都乐意找凤随问一问,不过今天这个问题委实不好说出口,司空毕竟也是个要脸的人。
陈原礼在旁边看的稀奇,“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