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耽误公事。”
说完,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这段时间忙的很,专门去山上找智云师父商量有关姐妹们的大事是不可能的,正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想来绕一段路,过去说几句话的功夫还是挤得出来的。
凤随就点点头,对他说:“我跟乔夫人说好了,明日一早,她打发家里的两个仆役过来给我们的人带路,去看一看出事的地方。”
陈原礼忙说:“我和司空一起去。”
“你留下。”凤随想了想说:“我和徐严跟着去,再安排几个侍卫。”
陈原礼和司空连忙起身应了声是。
在外院的食堂吃过一顿有鸡有鱼的晚饭,司空被陈原礼拉回了他的新宿舍,发现床帐被褥都已经被人铺好了。
被褥都是新的,天青色的细布,厚实绵软。
这么一比,司空自己带来的被罩枕套什么的,就显得粗糙多了。他的这些东西都是托顾婆子给做的,不管手艺如何,布料是肯定不能比的。
不过司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己的被罩枕套给套上了。他没有那个耐心去反复拆洗被褥,有了被罩这些东西,不但可以经常换洗,工作量也能打一个大大的折扣了。
他两辈子都不爱干家务。但以前是有各种方便的机器,或者有家人代劳,再不济外面还有干洗店呢。
现在么,不爱干也得自己挥着膀子上了。
陈原礼睡前还跑过来检查了一下司空的房间,见了他的被罩还大大的惊讶了一番,等听了他的解释,又觉得这个小发明确实方便,嚷嚷着也要找府里的针线房给做。
他又拉着司空讲了讲虞国公府上下的一些琐事,人事上的一些交代等等。听的司空眼皮直打架,等他回自己房间去休息,他几乎是头一挨枕就睡着了。刚搬了新住处的不习惯,那是一点儿都没有。
转天一早起来,收拾完毕,乔家的管家已经在凤家的后门处等着了。
这位管家也姓乔,四十来岁的壮实汉子,看外表很是敦厚老实。他一条腿有些跛,据说是以前当兵的时候受过伤,落下的残疾——记国公乔德显年轻时候也是带过兵的,乔管家就是他带出来的老兵。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位面容温和的青年。他是乔夫人手下的管事,别人都称他苏六郎。他母亲就是苏琳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位林娘子。乔家人去山上上香的那天,他也跟着去了。
他们一个是乔家的人,一个是苏琳的人。司空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尽管苏六郎对乔管家表现的比较尊重,他还是隐隐的有种这两个人不大融洽的感觉。
一行人出了城东门,朝着太平镇的方向去了。
这条路要比城南那条大路窄一些,路面也不够平整。城门外就是大片的田地,再往前走,地势便开始升高,道路两旁的树木也多了起来。
接近太平镇的时候,山林越发茂密,这条路看上去完全就是从山林中开出来的。只是这条路人来人往,路边也常有人停下来休息,还有人干脆垒了土灶生火做饭,是以靠近路边的树林颇有些稀疏。很多地方都长着半人高的蓬草。
乔家的马车翻车的地方仍然留有痕迹,即使乔管家不说,凤随等人也看出来了。
当日的情形是先有雷声炸响,然后马匹受惊,跃起之后冲向路边,直接将马车带翻了。
道路一边是山坡,另一边则是向下延伸出去的山林。马车被带翻之后,顺着斜坡下滑了十余米,撞断了几株小树,最后撞在了三五棵紧挨在一起的大树上,被拦住了。
直到马车停下来,乔家的人才算回过神来,急匆匆地追了过去。
这个时候,李娘子、车夫和乔颖儿都已经不见了。
凤随带着司空在路边下马,沿着车马翻倒留下的痕迹一路走过去。
到车马被拦住的地方,再回头看时,这一段距离虽然不远,但地势却低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