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你怎么有脸回来的?!
偏偏释空还说圆信做得不错。
圆光心里就顶不痛快了,他要表现一下他自己。
由来兵匪都是很难管的,兵也是,骄兵悍将总有自己的主张,总是有一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傲气,以为文人不懂兵法战阵。匪就更是无组织无纪律了。擅作主张的匪,比“有君有所不受”的兵要多得多。
圆光就是这样的一个匪,他随释空袭完了粮道,略一打听,就知道前面是邬州。邬州好啊,是圆信折了面子的地方。虽然圆信与释空都知道,圆信是在释空的召唤下,自己放弃的邬州,但是随后谢麟出的海捕文书等等,无一不可作为“圆信被识破之后仓皇逃跑”的证据。
要是自己能拿下邬州,把那个狗屁状元给拿到了教主面前,嘿嘿,看圆信还有什么脸做“大师兄”!
释空袭完粮道恐陷入敌阵,也不久留,快速地撤了。圆光与释空并不同路,释空也打下几座城,地盘大了、手下多了,种种矛盾也就凸显出来了。圆光与圆信不和,主要是圆信不爱搭理圆光,圆光想争个上游,释空如今哪个都不想放弃,将他俩分了开来。
圆光不在他眼前,有了擅自行动的机会。圆光也有些本事,如果不是驿丞老人精,他伪装成押运粮草的队伍,倒真有几分把握能顺利到邬州搞一票了。
江先生冷笑道:“呸!他想得美,以为不用办交割就能进城了?早晚还给他拦城外头。”因为近来多事,城外还有灾民、有兵营,并不是所有押解来的粮草都要先进城再出城分拨的。乃是在城外专有人办交割,当场就由夏偏将处、灾民安置的地方、城内府库三处领走。少一道手续,大家都少一道责任,在这一点上人人心里都清楚。
夏偏将焦躁:“行啦,现在说这些有屁用?还是看看怎么办吧!”教匪来了,还是得他打个头阵。当兵作将的,哪有不想立功的?可是立功也要看怎么立。不是释空,夏偏将的焦虑轻了一些,但是圆光作为赏格第二档,是释空手下第一大将,夏偏将吃空饷吃得痛快,新充的兵员都是灾民里选出来的,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赢这一仗。
这个就是夏偏将的活计了,别人想插手都插不上。夏偏将或许连字都不认得,而王经、程素素、江先生能把兵书都背下来,论起实际操作来,三个人捆一块儿都不如夏偏将来得熟练。就像谢麟初到邬州有江先生这个老手支招还要先蛰伏,是一个道理的。
连同邹县令,四个人一齐看向夏偏将。
夏偏将挠挠头,问驿丞:“他们有多少人?”
“两千!”驿丞准确地报了一个数,“就两千号人,错不了,他们扎营还要小的给准备酒食,两千号人,可费周折了。不能够比两千更多了。”
夏偏将深吸一口气,露出了罕见的认真表情:“我将领兵去迎头痛击,唔,设伏也说不定……这城里,就拜托诸位了。”
王经一惊:“什么?迎头痛击?”明面上,夏偏将手下已有五千人马,实数。但是不能倾巢而出,得留足守城的人马,还要留几百号维持土城等处秩序的。夏偏将能带走三千人就顶多了。
三千对两千,且是有心算无心,听起来是有胜算的。但即使王经也知道,账不是这么算的。夏偏将手下那是什么兵?估摸着自打当了兵,除了打架斗殴被长官痛打,就没打过仗!圆光手下的呢?是转战上千里的悍匪。
邹县令也说:“何不据城而守?这两千匪号,无论如何也攻不下邬州城的!”
程素素与江先生也以为守城比较稳妥,程素素也难得发表了一下意见:“只要坚守些时日,释空也会将他叫走吧?”邬州明显不是进攻的重点好吧?
夏偏将道:“道理我都懂,你们都忘啦,教匪惯用的手段,驱赶百姓作前锋来攻城,现在说不定已经抓了不少啦。到时候,百姓叫城门,开是不开呢?开,城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