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要为以后与谢麟、叶宁对着干埋伏笔。
郦树芳先帮女儿说话:“旧年她生事排挤晚辈,我可维护过她?我可是不问青红皂白就一味偏袒的人?总不能有什么事怪到她头上,我这做父亲就听之任之吧?没有证据,又不能说服我,亲家,要我如何能服?”
叶宁道:“令嫒亲口所说,人证俱在,还要狡辩吗?”
郦树芳顺口给谢麟挖坑:“要是我那不争气的丫头说的话都能信,她不但说过什么索命的浑话,还说过我那可怜的女婿是被人巫蛊害死的吧?”要说鬼神,道士家出来的神棍害人更让人相信吧?甚至还能说,是有人作法害郦氏胡说八道的呢!
谢丞相对郦树芳道:“腹蛇螫手,壮士解腕。”
郦树芳反问道:“可活命否?”
叶宁以为他们要达成协议,很是不爽。这是要放过郦氏了?他不愿意了!哪怕让郦氏“自尽”都不行!至少要在族内给她定罪,否则她依旧是谢麟的叔母,春秋享祀,还得跪她牌位给她烧纸?做梦!
不欢而散,郦树芳在口舌上还隐隐占了上风。
作为目前留在家里的儿子,谢涟侍奉在谢丞相身边他对谢丞相的不信任已有十几年了,就怕谢丞相又要长房忍。别人说话,他装哑巴。叶、郦二人走后,谢涟就行动了起来。
他是恨不得将脚后跟钉在长房的人,郦树芳话一出口,他就狠记了这老东西一笔。没有任何意外的,这个消息通过米氏转达给了程素素。比叶宁派人通知程玄还要快上一步。
程素素鸡汤喝到一半,正不想接着喝呢,米氏带来的消息解救了她。赵氏将碗一放:“亲家,他们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小户人家的女儿也不能就叫人随便诬蔑呀!我这女儿,养在家里,从未动过要她做道士的念头!她爹她师祖,也从来不会这些害人的东西。”
米氏忙说:“我当然信你们啦!不然我干嘛过来呢?赶紧的,告诉她父亲啊,欺负别人娘家没人吗?再打不过,还有我们呢。”
赵氏就一个念头,她得跟林老夫人说明白。程素素与米氏好容易劝住了她,米氏道:“我去对了阿家讲好了。”程素素道:“四婶慢走。”自己将赵氏拦了下来。
赵氏道:“你小孩子家不懂利害,不说明白,以后有什么事都拿这个说你,日子要怎么过呀?”
程素素道:“现在他们巴不得将二房的事情压下来,越快越好。谁还有心再添别的事呢?”以后?以后他们还有没有命说话都不一定呢。叶宁是斯文人,谢先生可不是。就算谢先生是,程素素还不是呢。郦树芳扯上她,并没有让她愤怒,相反,她兴奋于找到了机会,感谢郦树芳为她提供了兴风作浪的借口!
赵氏还在念叨要郦树芳将说过的话吞回去,程素素心说,哪那么容易的?他必是有他的算计,那会轻易被你收拾了,还是我来吧。
程素素不想“静候佳音”,她决定把握住这个机会,狠狠将他一军。谢丞相还是不想将事态扩大,程素素这回不打算如他的意。必得让郦家和谢家把这仇给结得结结实实了才行,到时候谢丞相不出手也得出手,他得把十几年缺的课给补了。
第二天,最先到谢府的是谢侍郎等族人。他们已向谢丞相道过一回恼了,回家听女眷说谢府出了事,又相约来见谢丞相。谢丞相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我知道,这两天就办妥。”
谢侍郎道:“这郦树芳是吃错了什么药了?居然不想着将事情压下去,反而要再生事端。要说他如何爱女心切我是不信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谢丞相道:“无非是他那些小九九,借机推脱,叫旁人不好追究他。再顺手设个圈套,防着以后撕破了脸。”
“他也配!”谢侍郎啐了一口,又担心地说,“闹大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现在已经不好看的。郦树芳虽然可恶,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没有证据呀。他污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