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眼瞧去,已不见任何身影。
难道是梦?
对方穿的是玄色,莫不又是梦里那个人?
她想了想,懒得较真这些,只问外头车夫:“大叔,现在什么时辰?”
车夫道:“大概辰时中。”
“哦!”
柳织织拿起旁边的零嘴,往嘴里递。
她又问车夫:“我们这是到哪里了?还有多久到?”
车夫道:“还差一半的路程。”
还有一半?
柳织织觉得,如此赶路着实太慢,她便放下零嘴,又尝试起使用自己这已经失灵好几日的法术。
未想随便一试,忽然有用。
她从马车内消失。
车夫没察觉到任何异常,仍在赶路。
柳织织在施法时,一门心思地往东,她不知在瞬间移了多少距离后,扑通一声,颇为不凑巧地落入水中。
她浮在水面,拧眉吐了吐水。
好咸。
她将周遭瞧了瞧,发现几乎一望无际。
莫不是她已到东海?
她便马上拿出身上的图纸,本欲看看清河仙岛的方向,却见图纸上的墨迹已经被泡得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那臭道士不是说防水?
这纸看起来是真的防水,但墨迹怎么会糊?
早知不防水,她就好生放了。
她本还想趁法术有用,直接上岛,但现在没法,便不得不依着日头的方向,向西游着,打算先上岸再说。
她缓缓边歇边游着,午时才成功上岸。
海边有靠海为生的百姓在忙碌,他们忽见一陌生女子出水,免不得都觉得惊奇,便有人围过来看。
柳织织抹了把脸上的水,问道:“这是哪里?”
有一位大娘道:“徊杏渡。”
柳织织想起图纸上的内容,徊杏渡好像就是那道士标注的渡口。
看来这地方没错,就算错了,肯定也能到清河仙岛。
她从自己那素来随身携带的密封羊皮袋中拿出钱,直接给回答她问题的大娘:“麻烦带我去买身衣服。”
大娘接过钱:“好好好,姑娘随我来。”
无论到哪里,有钱好办事。
柳织织跟着大娘离开徊杏渡,大娘问柳织织:“姑娘怎从海里出来的?”
柳织织搪塞道:“落了海,游了过来。”
对外人来说,柳织织就是个娇弱的女子,不仅是外地来的,还是淡定地从海里爬出来的,大娘免不得问东问西。
柳织织都随便敷衍着,大娘未起疑。
大娘领她进了一个镇,本打算带她去自己家里换衣服,被她回拒,她自己找了个成衣铺子换衣服。
付钱时,她问掌柜:“老板可有去清河仙岛的图纸?”
掌柜诧异:“清河仙岛?”
住在这附近的人,不比其他地方,自然几乎都知道清河仙岛。
掌柜上下打量柳织织:“姑娘要去清河仙岛?”
柳织织点头。
掌柜便正色道:“姑娘还是莫开玩笑,清河仙岛虽然据说曾是个修仙的地方,如今只是个可怕的荒岛。别说姑娘就算有图纸,也不见得能到,就算到了,定也会进入那些怪物的腹中。”
听起来,跟那道士说得差不多。
不过柳织织觉得,在这里随便找一个人都知道清河仙岛的事,那她打探起来便容易得多。
她道:“老板只管说,怎么弄到图纸?”
掌柜见柳织织不为所动,便道:“图纸好弄,在徊杏渡干活的那些船家,很多都知道清河仙岛的大概路线。姑娘若非要这图纸,可以沿着这条路往北走,能打探到一个常年航海的船夫。”
“多谢。”
柳织织道了谢,离开铺子。
如掌柜所言,她果然打探到一个海航经历比较丰富的船夫,船夫听说她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