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薛雁南收回目光,稍顿后,终于吩咐吴意:“备马车。”
柳织织笑起:“果然是守信之人。”
吴意真是不懂这两人在玩什么把戏,作为手下的他来回瞧瞧他们,只能怀着份说不出的滋味去赶马车。
马车过来,柳织织立即上去。
薛雁南看了眼地面由她身上滴下的水,便也踏上马车。
马车内,他又看了看她那浑身水的样子,偏偏她这当事人始终仿若没事,好像感觉不到丝毫不舒服。
他不多事,没过问。
太子府离得最近的是西城门,薛雁南让吴意直接往西去,期间柳织织没说要准备什么,他便不管。
柳织织也确实急着离开,反正身上有钱,其他待安全再说。
当务之急,是甩掉唐离。
想起马上就要恢复自由,她自然是愉悦的,后来她对薛雁南道:“喂,刚才那戚若瑶似乎气得不轻。”
薛雁南笔直地倚着车壁,未理她。
柳织织问道:“为了我,与她作对,心里是何滋味?”
薛雁南仍未语。
哪怕是提到自己的心上人,他也面无波动。
柳织织不解地又打量了他会,便颇觉没劲地闭了嘴,暗觉戚若瑶喜欢上这种闷葫芦,着实怪累。
无聊的她,转头朝窗外看去。
未想这时,她忽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便赶紧缩了回去。
是唐离!
惊诧的她还未来得及多想其他,马车便突然停下,随即是吴意严阵以待的声音:“你干什么?”
很显然,是马车被拦住。
而拦住马车的人……
柳织织越过车帘的缝隙看过去,见到负手立于马车前面的唐离,他一袭青白色长袍,衣袂微扬,表情凉淡。
长身玉立间,风姿秀出。
似是有所感应,他抬起眼帘,与柳织织的目光相撞。
哦吼!
柳织织简直要崩。
为什么不管她怎么躲,这个变态总能精准地找到她?
这时吴意又道:“世子,是唐离。”
薛雁南当然知道是唐离,他收回落在外面的目光,看向柳织织那显然很挫败的样子,一时未有表示。
柳织织看了薛雁南一眼,知道事已至此,她只能下去。
阴魂不散的大变态!
属狗的?
她不甘地迟疑一番,终是吞吞地下马车。
她抬眸瞧了瞧唐离那难得没什么表情,让她觉得很瘆人的样子,便马上过去拉住他的胳膊:“相公。”
除了继续哄,她别无她法。
唐离此时并没看她,只瞧着马车内的薛雁南,与其目光相撞。
两人之间,似有火花流动。
柳织织没发现这些异样,只知道若这个笑面虎失了笑,那肯定是生气了的,便乖巧地钻入他怀中。
她看着他:“如果我说,我和你闹着玩的……”
她似乎忘了,自己现在满身水。
而唐离,似乎也不介意她浑身是水地待在自己怀中,只终于垂眸看向她,冷冷地一笑:“是么?”
柳织织赶紧点头:“是是是……”
吴意素来讨厌柳织织,当下见她前脚要世子带她离开唐离,后脚又与唐离亲亲我我,便怒道:“你耍我们世子?”
小夫妻闹着玩,扯着他们世子团团转?
薛雁南本就不知何时冷下来的脸色,闻言便越发沉下。
他自然不喜被耍。
柳织织可不管薛雁南怎么想,她只注意着唐离的神色,觉得摸不透。
唐离瞧着她的眼,薄唇稍抿。
后来他幽幽地对薛雁南说道:“柳织织是我唐离的妻子,世子以后还是莫介入我们夫妻之间,否则……”
落下这番话,他凉凉地勾了下唇角。
随即搂着柳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