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许遥风也喂好了马,他转头看了看她,从身上拿了个药瓶递给她。
柳织织不解接过:“这是?”
“给你补身子的。”许遥风越过她。
补身子?
柳织织打开药瓶,从里头倒出一颗药丸。
她将药丸瞧了瞧,又闻了闻,随即看向许遥风正负手缓缓前行的背影,更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哪有人上来就给药吃的?
她才不敢吃,便将药丸装回瓶中,藏在身上,装作已吃。
她想了想,牵起马跟上他。
前行间,她问道:“师父,你是坏人吗?”
她侧头盯着他的眼。
“不是。”许遥风的眸中未有波澜。
“哦!”
两人一马上了道路,他们往西继续行着。
一路上,柳织织会时不时看一看许遥风,也时不时再问一些问题。但无论她怎么看,怎么问,都琢磨不出什么明堂。
大概辰时刚过,他们到了一小镇。
柳织织跟着许遥风继续沿街道前行,渐渐被街况引去注意力。
直到许遥风转身入了一家绸缎铺子,她跟着进入。
铺子掌柜是女的,她笑盈盈地迎过来,一看柳织织那仿若叫花子似的模样,便问:“这是要给这位姑娘买成衣?”
许遥风淡应:“嗯。”
女掌柜又瞧了瞧柳织织身上的男装:“那是要男装,还是女装?”
“女装。”许遥风没过问柳织织。
“姑娘看中哪一套?”女掌柜转而问起柳织织。
“那套。”柳织织随手一指。
女掌柜便给柳织织拿下她挑中的衣裳,又提醒她选了套里面的亵衣和中衣,领着她去后面换衣。
许遥风耐心地立在铺中,神色清淡。
柳织织跟着女掌柜到了后面,忽然顿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问道:“姐姐,我可否能借用下茅房?”
女掌柜不年轻,一声“姐姐”算是让她心花怒放。
她笑道:“来,我带你去。”
话罢她便领着柳织织去到铺子后面的院子,她对柳织织道:“就在那屋子后面,姑娘绕过去就能看见。”
“谢谢!”柳织织点头,马上朝女掌柜所指的方向去。
但她并没有进茅房,而是在左右看了看后,发现西北角的那道隐蔽的后门,便大步过去由那门钻了出去。
她再迟疑了下,大步离去。
她在另一条道上边走边瞧,最后入了家药铺。
她将藏在身上的药搁在柜上,又拿出一块碎银也搁在柜上,并问掌柜:“可否帮我看看这药是什么药?”
掌柜瞧了瞧她乞丐似的样子,拿起药帮她验起。
柳织织看着掌柜的脸色,半晌后,问道:“结果如何?”
掌柜再将这药检查了番,装回瓶子还给柳织织:“恕老朽见底浅薄,并不知道这是颗什么药。”
柳织织又问:“那可有毒?”
“老朽不知。”
“就连这颗药用了什么药材,都不知道?”
“不知道。”
“……”
柳织织拿着药,只能转身疑惑地缓缓踏出铺子。
不是说给她补身子的么?
怎还查不出是何药?
她将药放回身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头,为了避免再出现上次“错付”的情况,她决定放弃这个师父。
思起许遥风说过打算西行,她便选择东行。
因着马被落在那绸缎铺子,她重新买了匹马,直接往镇外去。
她懒懒地趴在马背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后悔之前投入那么多钱去撩唐离,也不知剩下的钱能用多久。
要知道,她还在逃命,自然是无法稳定。
而漂泊的日子,是最耗钱的。
出了镇,她又踏上独行的旅途,仍旧是这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