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无奈道,“沈公子不认识王妃母亲,王爷不会要逼我编故事吧?鄙人混迹江湖多年,编故事的本事堪比茶楼说书人,王爷听听?”
萧甫山淡声道,“看来你是想选第二条路了。”
元宗重重叹了口气,“我说了你又不信,摆明了就是想把我关起来。你今日诓我来,就没想放我走吧?”
萧甫山看了眼面如滴墨的赛德,“既如此,那便委屈元阁主了。”
他手指轻轻一弹,一粒石子射向会客厅门框,发出一声脆响。
萧东和萧十一进来,“王爷。”
萧甫山道,“带他去审讯室关起来吧。”
萧东拿着绳子笑呵呵上前,“得罪了!元阁主身手太好,一个不慎就跑了,我等不敢掉以轻心。”
元宗还想抵抗一下,萧甫山如今重伤未愈不能动武。自己的身手和赛德不相上下,轻功又好,说不定能逃出去。至于离谷主,他善毒,说不定哪天就逃出来了,让他自求多福吧。
他的心思刚动,却见萧荣和萧四出现在会客厅门口,这个念头顿时烟消云散。这两个人的身手他见过,能跟沈重彦不相上下,那功夫简直是逆天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放弃了抵抗,气闷地任萧东和萧十一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
临走前,元宗道,“王爷该清楚天极阁的实力,这几日王府是别想消停了。”
萧甫山面色平静,抬了抬手,萧东和萧十一架着元宗往外走。
元宗回头看着萧甫山,脸色突然一变,“王爷目的便是在此?”
赛德掌风砰地将门关上,怒气冲冲走到萧甫山跟前,“王爷想做什么?”
萧甫山沉声道,“我要知道真相。幼菫多番被刺杀的真相。根源不除,幼菫以后要面临什么危险我一无所知,我心里不踏实。”
“真相?”怒气让赛德的俊脸扭曲,表情狰狞,“程妙坠崖失忆,难产而亡,便是真相!”
萧甫山淡声道,“这是你说的真相。还有隐藏在那一年多时光背后的真相,那才是幼菫被追杀的真正缘由。”
赛德气息沉重,蓝眸内浓墨汹然,眸色幽深,他几次深呼吸后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撩袍坐下,“只要杀了沈重彦,小芽儿便不会再有危险。其他的,你什么也不必知道。”
萧甫山身子向他倾斜,低声道,“小婿最近查了岳父大人当年的行踪,正德七年你出了孝期,并不是直接去的剑南道。你先在扬州小住了半年,和吏部尚书家中老父结识,成了忘年交。之后你便拿着他的举荐信去了京城,私底下见了吏部尚书一面。再之后你又去了临安,那时已经是正德八年。你应也是那时你得知程家大小姐失踪的消息,才去了剑南道。”
他看着赛德森沉的脸,“这期间一年,程家大小姐和谁在一起?”
赛德沉声道,“本王是你岳父。”
可是要威胁他,带着幼菫回吐蕃了。
“小婿知道。小婿没有不敬之意,岳父大人可曾想过,若是你带着秘密回了吐蕃,小婿一无所知的情形之下,如何应对沈家的明枪暗箭?”
萧甫山坐直了身子笑了笑,“岳父大人不会以为,此次能一举歼灭了沈家吧?死了沈重彦,还有沈昊年,死了沈昊年,还有他背后的庞大势力。那股势力,小婿到现在都没有调查出来。”
赛德搓动着手指,脸色变幻。
萧甫山也不着急,慢慢喝着茶,看着窗外的日光逐渐西斜,变得橘黄。
会客厅内昏暗下来。
赛德抬眼看了看外面,侍卫们都远远地站着。
低沉的声音响起,“当年我到临安后,随从跟我说了悄悄打听来的消息。师母带着程妙去了剑南道,一年未归,只程缙自己回来了。我感觉异常,便又悄悄离开了临安,前往剑南道茂州。程妙外祖府上虽遮掩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