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想起来何府丢失的那幅画像,丢失的时间是去年下半年。
他原本以为是赛德派人拿走了,前几日问过赛德,他说没有。而他在说这话时,脸色并不太好。
沈昊年是十月到的京城。
之后便救了永青,和幼菫突然热络起来。
或许是他循着幼菫,查到了何府,找到了那幅画像。
“你便先在王府里待两日吧。”萧甫山起身往外走去。
秦茂之追问道,“王爷,内子她们……”
萧甫山淡淡扫了他一眼,出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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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离谷主在房里捣着药,一边悲愤着。
“我的药丸,我的药方……都没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回灵泉谷!”
房门突然打开,灌进来一阵冷风。
离谷主气咻咻转过身,“又有什么事?我跟你说,别想再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东西!”
元宗脸色发青,“秦茂之昨日进了安西王府,到现在都没出来。”
离谷主收敛了怒气,眉眼严肃起来,“是何原因,可打听出来了?”
元宗缓缓摇头,“没打听出来,昨日宫里两个太医被请到了王府,到今日还没出来,反而又有几个太医进了王府。还有,萧甫山明日的生辰宴取消了,已经给各府送了消息。你说会是何事?”
“萧甫山的那点伤不致命,又有续清丹,现在应该已经无碍了……”离谷主脸色一沉,“不会是王妃出事了吧,那个黄花梨木匣子果真有毒?”
元宗问他,“你确定你的药方没问题?秦茂之被关,会不会是药方出了问题?”
离谷主眼神悲愤,“药方怎么可能有问题?老夫祖传的秘方!”
“或者是王妃吃了药丸,恰好又碰了那匣子,中了毒。萧甫山以为是药方的问题,就把秦茂之给扣下了……你说沈老爷下的毒,那些太医能不能解了?”
离谷主很是不屑,“那群庸医?不治死人就不错了!沈老爷手里的毒药,一半是从我这里得的,一半是从那老毒物手里得的,天下能解的人顶多两个半!”
元宗问,“哪两个半?”
“我,老毒物,还有那个什么净严,算半个吧。”离谷主说到净严,说的很不情愿。
元宗拧眉,“那王妃危险了。为今之计……”
离谷主把手中的捣药玉杵放回药臼,戒备地看着他,“我不去安西王府啊,那萧甫山一直想杀了我,要不然我也不会躲到这里来。”
元宗往旁边椅子上一坐,“去不去随你,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待宗主回来,你自己跟他交代。”
离谷主悲愤地喊,“奸诈!无耻!”
元宗把玩起了手边的一个瓷瓶,斜睨着他,“听说上次你不过是给那丫头用了点迷药,宗主就没收了你整整一匣子宝贝。你说万一丫头死了,或者她腹中的胎儿不保……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离谷主从他手中夺过瓷瓶,以防他顺走了,“我去也可以,你得跟我一起!”
元宗皱了皱眉,还真是谁也别想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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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吃了药丸,的确好了许多,不至于什么味道都闻不得了,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
她听说赛德已经进府,就兴致勃勃地挑衣裳。
父亲喜欢看她打扮的娇俏鲜亮,她和沉香嘀咕着哪件更俏丽,哪件在父亲面前穿过了,哪件没穿过。
萧甫山蹙眉看着,她平日里都打扮的素净,总能压一压艳色。可最近的打扮,却是把她的娇艳衬托的淋漓尽致,他可发现了,那些侍卫没少愣神。
他都记着呢,让萧荣好好给他们开了小灶。
幼菫最后穿了件大红茶花穿蝶缂丝小袄,配着素雅灵动的留仙裙,玲珑有致,艳若桃李。
“王爷,这样如何?”幼菫转了个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