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新春,走亲访友,联络感情的好时候。
安西王府成了京城无人能及的权贵,来拜年的官员甚至是宗室贵族络绎不绝。
幼菫身为王妃,王府女主人,自然是要出面招待女眷,虽说发出去不少压岁钱,不过收回来的压岁钱和贺礼更多。
毕竟幼菫身边一直跟着三个孩子,是的,曼云也一直跟在后面。
幼菫还跟萧甫山惋惜了一番,多生孩子是发家致富的捷径啊。
萧甫山笑着说,那我们就多生几个,嗯,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就好。
嘁,当我是母猪吗?
幼菫很不客气地把萧甫山赶去了外院。
原因无他,来拜年的很多夫人分明没安好心,每人都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侄女过来,打扮的或是娇艳动人或是清丽脱俗,各有千秋。
偶尔萧甫山回内院一趟,幼菫就看那些水汪汪的眼睛都粘在他身上了,含情脉脉。她以前怎就没发现,萧甫山还这么受欢迎?有大胆的贵女,还会借故出去一趟,跟萧甫山来一段偶遇。见她们都是红着眼圈回来的,幼菫心下满意。
幼菫问萧甫山跟他们说了什么,人家哭成那样,萧甫山一脸平静,“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侍卫把她们架走了。”
钢铁直男啊。
萧甫山虽表现的可圈可点,幼菫还是给他下了一条禁令,女眷在内院的时间段,他只能在外院呆着!
万一有手段高明的,设计说是被污了清白,让他负责呢?
这叫防患于未然。
即便这样,也不能阻止京城夫人和贵女们的热情。三十岁的王爷,仪表堂堂,大权在握,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萧老夫人戴的头面还是幼菫给她搭配的那套,逢人便夸,“这是王妃给挑的。”
幼菫收获了一片赞美声。
不过也有心眼多的,第二天就送了一套昂贵的赤金点翠头面,顺便夸了一番自家女儿的眼光。
结果萧老夫人“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头面也就没接,回内室换了一套八达韵锦做的马面裙和袄子坎肩,“顺便”搭配着换了套富贵逼人的祖母绿东珠头面。
哪怕是皇室,用过八达韵锦的人也没几个,里外整套都用八达韵锦的,她们更是见都没见过。
再加上硕大的祖母绿玉石,整串的东珠项链,把献宝的贵妇贵女羞的满脸通红。
老夫人笑的一脸无害,“料子都是王妃花费心思套弄来的,整整一箱子,她也不懂贵贱,觉得老身穿好看就一股脑给我做了衣裳。这头面她就更不知道贵贱了,怕是在她心里,还以为不如方才那套头面值钱呢。”
那位夫人讪讪地收了头面,自己这套头面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幼菫抿嘴笑着,老夫人真是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啊。这不是说那母女俩势力眼狗眼看人低嘛!
只是她有些惭愧,这些东西,也就是东珠是她出的,其他的跟她关系也不大啊!
在场的夫人们哪个不是七巧玲珑心,萧老夫人这是对王妃满意着呢,你们想踩着王妃抬高自家闺女,门都没有!
所以要想进王府大门,还是得走王妃的路子,安西王想要扩充后宅延绵子嗣,不还得王妃点头才行?
那些夫人对幼菫愈加热情了,好听的话不花钱似的,把幼菫夸上了天。
幼菫脸上带着完美微笑,心里把萧甫山恨得牙痒痒,晚上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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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甫山在外院议事大厅,招待着来往的客人,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
宁郡王关怀备至,“侄女女婿可要注意身子,天冷的就得添衣裳,你看你,大冷天的只穿一件直缀,能不打喷嚏吗?”
宁郡王一改风骚风流打扮,今日穿的格外老成,他忧虑地叹了口气,“不行,一会我得好好说说我那大侄女,得用心侍奉夫君才行!”
一样老成打扮的钟安平慈爱笑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