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妃这才说道,“荣国公夫人是一品诰命,和刘淑妃同为一品,又怎分的出尊卑来?倒是柴才人你,只是五品才人,这般与荣国公夫人说话,才是不分尊卑以下犯上呢。”
柴才人翻了个白眼,鄙夷地哼了声,“皇上的妃嫔自然是要更尊贵一些,又岂是卑贱的臣妇能比的?”
周德妃轻掩着嘴笑道,“柴才人进宫晚可能不知道,刘修容当初还给荣国公夫人下过跪呢。品级在这里摆着,即便是皇上的妃嫔,该卑贱的还是卑贱。”
几个嫔妃都掩嘴轻笑起来,笑到一半恍然反应过来,她骂的人里面分明还有她们!
刘宛玉脸色难看了下来,就因为得罪了荣国公夫人,她从盛宠到冷宫,这已经成为她的人生黑点,时不时会被周德妃拿出来挖苦几句。
可当着皇后和幼菫的面,她愣是不敢辩驳一句。皇上现在对刘家可是很不客气!
柴才人是听过一些传闻的,她还以往传闻夸大其实了,看刘宛玉一副怒不敢言的样子,难不成传闻是真的?
她突然有些后悔刚刚出头了,端起茶盏喝起了茶,不敢吭声了。
刘淑妃见柴才人被周德妃压的死死的,便把话题拉了回来,问幼菫,“皇上赏了夫人那么多银子,不知你送了什么贺礼呢?不会又是金镯子吧?”
“是金镯子就寒酸了?”
一声威严低沉的声音传来。
皇上穿着明黄龙袍走了进来,气势威严,应是刚刚下朝。
众人起身行礼问安。
嫔妃们的心个个活络起来,幼菫抬眼看去,竟个个都比方才仪态万千娇美动人了几分。
尤其是那个刘美人,目光痴迷缱绻,又有丝丝缕缕的哀怨。
听说她是周德妃的强大竞争对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又娴静,颇受皇上喜爱。周德妃有她送的琴曲撑着,勉强压她一筹。
周德妃曾感叹,毕竟是有年轻鲜嫩的身子,皇上后宫新人少,她自然就得宠了。
刘淑妃迎上皇上不悦的目光,慌忙解释道,“皇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公主身份贵重,自然是要更贵重的东西才能配得上她。”
皇上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冲萧老夫人拱手行礼,温声道,“岳母大人。”
萧老夫人慌忙避开,“臣妇不敢当!”
皇上笑着扶她坐下,“您是宜岚的母亲,自然是当得。”
萧老夫人拘谨地坐着,她又怎么敢真的跟皇家论亲戚!
皇上从乳母手中接过琇儿,脸上漾着慈爱的笑意,用指腹轻轻点着他柔软的小脸。
“琇儿,你外祖母给你的金项圈,你可要长命百岁,平平安安的。”
萧老夫人脸上带了几分笑意,看得出来,皇上是很疼爱这个孩子。
皇上抬头看向幼菫,“何氏,你是琇儿舅母,方才是要拿什么见面礼给她?”
幼菫从又冬手中拿过两个匣子,福身道,“回皇上,是一对珠花和一副画。”
皇上挑了挑眉,张平接过匣子,先打开小匣子,拿出来一对东珠珠花,其间点缀着碧玺石,也是非常华贵了。
幼菫解释道,“臣妇得太后和皇上厚爱,赏赐了不少东珠,便亲手做了一对珠花给公主。”
皇上颔首,“女孩子带珠花最合宜,你做的也巧妙好看。”
幼菫微微一笑。
张平打开了字画匣子,和茗心一起把画展开,正是韩老太爷的一副水墨荷花。
皇上面露喜色,这正是他很喜欢的一幅画,当日想过跟幼菫要两幅韩院长的画,另一幅便是这幅水墨荷花。但又怕朝臣们觉得他趁火打劫,只要忍痛作罢。
他赞叹道,“韩院长的用笔挥洒自如,举重若轻,简单几支荷花却有如此妙境,如此神韵。琇儿得此宝贝作洗三礼,当真是好福气。”
周德妃在一旁说道,“皇上,臣妾觉得荷花之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