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去买了永青爱吃的糖炒栗子,卉云爱吃的冰糖葫芦和窝丝糖,又给老夫人买了老张家驴肉火烧。这才回了府。
程府起了火萧老夫人是知道的,可是她没想到萧甫山还因为救火被烫伤,心疼的直掉眼泪。
萧甫山温声安慰,“您别担心,我那里有上好的烫伤膏药,几日就好了。”
老夫人又问起程府出了何事,能让两人住了两晚,也得是大事了。
萧甫山把王氏的事挑着说了几句,只说犯了七出,要休妻。这种内宅龌龊谁家都有,老夫人也没再细问。只让他们回院子休息。
幼菫让紫玉把糖葫芦和窝丝糖给卉云送去,就直接回了木槿园。
进院子的时候,永青正在院子里扶着椅子晒太阳。
他扭头看到了幼菫和萧甫山,眨着眼睛楞了一下,站在那里,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幼菫笑着朝开张开双臂,“青儿。”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永青蹒跚着朝幼菫走来!
没有人扶!
幼菫欣喜地看着他,眼里闪着莹光。手臂向前大大张开着。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独自走路,就这样,张着双臂,一步一步,趔趔趄趄走到了幼菫跟前,扑到了她怀里。
谁也没想到他真的能走路,幼菫陪着他练习了一个月,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在浪费时间,异想天开,却都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他说好听点是先天不足,说难听点就是残疾啊!是不可能会走路的。
可是他能走了,还走了这么远!
“母亲!”他笑着喊。亲昵地搂着幼菫的脖子。
幼菫轻轻抚着他的后背,高兴地答应,“哎。青儿。”
永青依偎在幼菫怀里,笑的眼睛弯弯,看着她。
眼睛里似有细碎的星光,璀璨夺目。
幼菫也笑的眼睛弯弯,看着他。
永青笑着笑着,嘴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越哭声音越大,脸上满是眼泪。
幼菫被哭的心酸,拿着帕子给他擦泪,轻声哄着。
他却愈发委屈起来,哇哇大哭,哭到最后,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抓着幼菫的衣襟不停地打嗝,可怜极了。
幼菫拉着他小小的手,柔声说道,“母亲是有事,在程府住了两日。青儿不要生气了。”
永青一把推开了她,幼菫跌坐在地上,他自己也跌坐在地上,眼里盛满泪,打着嗝,控诉地看着她。
眼泪又啪塔啪塔落了下来。
他爬到幼菫身上,抽抽噎噎的,倚在他怀里不说话。
他出生便没有母亲,对他的生母也没什么概念。这一月来他已把幼菫当成他的母亲,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可她突然不见了。连续两日都找不到。
他以为,世界就内院这么大。
他以为,不见了就是永远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
幼菫抱着他,萧甫山扶他起了身。
永青会走路了,萧甫山还沉浸在喜悦中,脸上微微带着笑。
他想让母亲抱,就抱一次吧。
国公爷和夫人回来了,院里一下子就热闹忙碌了起来,丫鬟婆子们出出进进。
张妈妈从幼菫进门就一直在她身边跟着,碍于萧甫山在,却也什么也不敢问。
幼菫回程府一呆就是两日,国公爷还一直陪同,府里定然是出什么事了。看幼菫眼下乌青,明显就是这两日没睡好。
幼菫看她焦急的样子,安慰道,“妈妈,我没事。就是这两日睡的不太好,补补觉就好了。”
张妈妈自然是不信,她出去拉着青枝回了后罩房,问她,“到底出了何事?”
青枝哪一件事也不敢说,干脆不吭声。这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永青在炕上依偎在幼菫怀里,拿着小碟子里的糖炒栗子吃着,幼菫也跟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