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日里更恭敬。
“老奴今日一直在偏院,杜氏和孙氏已经送走了。杜氏送去了密州的庄子,估计明日能到那里。国公爷让刘管事带人把偏院给拆了,说是要改成个小花园。”
廉妈妈心道,国公爷这番举动,摆明了是说以后不纳妾了,放眼整个京城的世族大家,哪有这种事情?
他还真拆了!她还以为他是随便说说逗她开心的。幼菫嘴巴抿了抿,才忍住没笑,掩饰地喝了口茶。
偏院的动静传到了老夫人耳中,她让人把刘管事叫来,“偏院怎么说拆就拆了?”
刘管事心想,惹夫人不开心了呗!夫人就是国公爷的逆鳞,谁也碰不得。看看这些让夫人不痛快的,哪一个得好了?
嘴里却说道,“国公爷的吩咐,找高人看过了,那里适合改成园子,主家宅和睦,子孙兴旺。”
老夫人捻着佛珠,甫山对幼菫是用了真情了,且比她想象的要深的多。他执意如此,自己也不能奈他如何,只盼着他们小两口让她子孙兴旺了。
萧甫山回来的晚,幼菫就先让永青用了晚膳。他每日早晚两次吃汤药,他却怎么也不肯了,扑闪着大眼睛,“母亲陪我睡觉,我就喝。”
幼菫被逗乐了,“你个小家伙还会讨价还价了?你有乳母陪你睡呢。”
他眼眶里盈着泪,“姐姐说,母亲陪她睡,还给她讲故事。”
原来是因为这个,幼菫哭笑不得,“那这样,我陪你到你睡着再走,也一直讲故事,好不好?”
永青思考了一下,反正自己睡着了也不知道了,就勉强同意了,乖乖吃了药。
“好了,我们可以去睡觉了。”永青吃完药就来了句。
现在天刚刚黑呢,怎么能睡得着!
小永青才不会说他就是喜欢母亲的怀抱,想要她多陪他一会。
乳母服侍着永青洗漱,又换上寝衣,幼菫发现他佩戴的金项圈正是自己送的那个,镶嵌着羊脂玉。
幼菫问乳母,“怎么不带原来那个了?”
乳母把金项圈包好收到枕下,说道,“初三那日在您这里睡了一宿,回去就不肯戴那个了。非要戴您送的这个,老夫人拗不过他,就随他了。”
乳母没说的是,那晚闹的很是厉害,永青哭得背过气去,老夫人又气又急,却也不能奈他如何。老夫人还曾问她在木槿园发生了什么,她如实说了后,老夫人叹息道,“他们倒真是有母子缘分。只是可惜了这个项圈没有开光,不能护佑着他了。回头再去崇明寺求一道平安符吧。”
幼菫陷入了沉默。永青的心意她基本能想明白,她那日说过自己佩戴的玉佩是母亲送的,所以他也想佩戴自己送的东西吧。他平日里话不多,却是心思细腻,在这些细细小小的事情上表达着他对她的依恋。
老夫人一直不曾跟她提起此事,应是怕她多想,毕竟这件事是因她而起。若是提了,怕自己觉得她有怪罪之意。
那个项圈就是永青的护身符,他本就体弱,这种事就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青儿对她有孺慕之情,她也要为他考虑才是。
幼菫回正房找青枝,“青枝,那串佛珠你给找出来,就是净空法师给的那串。”
青枝正在铺床,好奇问,“小姐您怎么想起它了,可是想到要跟净空法师要什么了?”当初净空法师是给了幼菫一个许诺的,凭着佛珠换取。
幼菫说道,“倒没有,我想给青儿戴。毕竟是净空法师一直戴的,应该有些佛性,比护身符什么的好用吧?”
青枝不情愿地背过身,“小姐,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您总该为自个多想想。”
青枝和她一路患难与共,情分自是其他人不能比的,她什么事都是以幼菫为中心。佛祖在她心目中是最至高无上的,这种宝贝她怎肯便宜别人?没有人比她家小姐更重要了。
“好青枝,我现在又用不到,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