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这般有出息。”
幼菫谦恭道,“世子身份尊贵,可不用跟荣国公学。端王秉节持重,刚正不阿,贤名在外,世子耳濡目染之下将来必能跟端王一般的。娘娘您只等着享儿孙福便是。”
庄贵妃心下熨帖,她最得意的就是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持重沉稳,是众皇子中第一个封王的。承运若能和他一般,她是真的就彻底安心了。
守在门口的丫鬟低声道,“娘娘,皇上和荣国公来了。”说着快步走到了庄贵妃身边站着,面色平静,从容不迫。
幼菫起了身,俯首跪在一侧。
锦帘掀开,一身明黄龙袍的皇上走了进来,须发花白,目光炯炯锐利,甚有天子威严。
庄贵妃走上前请了安,皇上携着坐到地平宝座上。
萧甫山给庄贵妃请了安,又跟皇上说道,“她便是臣新婚的妻子,特来给皇上和娘娘请安谢恩的。”
幼菫调整姿势,冲皇上行了跪拜礼。唉,她真的很讨厌下跪啊,跪天跪地跪父母,给其他人下跪她都觉得屈辱的很。
“平身吧。”一个厚重威严的声音传来。
幼菫谢了恩,起身站到萧甫山身侧。
皇上眯起了眼,幼菫虽低着头,可她的侧颜已是惊为天人,美不胜收。他瞥了萧甫山一眼,当日他下旨赐婚时曾想宣见幼菫,却被萧甫山拒了,看来是护得严实防着他啊。难不成在他眼里自己就那边昏聩?
“荣国公是许诺了朕的,早日成了亲也好早点回凉州镇守边疆,可你们又是新婚,朕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你可有什么想法?”
幼菫余光看到萧甫山袖下的手捏起来拳头。
她又福了福身,斟酌道,“回皇上,妾身一介妇人,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不敢干涉国政,家事自有国公爷定夺,国事自有皇上您定夺。”
皇上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朕若是派荣国公去凉州,定是凶险万分,去年他可是差点回不来的,你可舍得?”
“*******,*******。国公爷身为大燕之臣民,忧心边疆安危,生死不惧。妾身既嫁给他为妻,定谨守本分,让国公爷在边疆无后顾之忧。”幼菫声音清润坚定,有铿锵之声。
萧甫山眉心微动,她的回答很出乎他的意料,她的妻子还有这等气魄,让他刮目相看,又与有荣焉。她和他比肩而立,与他相互扶持,福祸同当。
庄贵妃眼内含着赞赏之色,第一次见皇上能应对如此得体,当真是不简单,有她做萧甫山的贤内助,萧甫山倒真可以无后顾之忧了。
皇上停止了转动扳指,“嗯,你这见识也不算浅薄了。*******,*******。这句话说的好,有萧家人的心胸气魄,你该当是萧家人。”
殿内的气氛轻松了下来,一直到他们离开,皇上都不曾再为难于她。
萧甫山走前看了裴弘琛一眼,他今日神色有些恍惚,看他的目光有些躲闪。
待出了宫门,萧甫山扶着幼菫上了马车,她才算长舒了一口气。“进宫太累了,国公爷,您千万不要给我请封诰命。”
萧甫山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为了不进宫连诰命都不要了,天下也就你一个人这般想了。不过进宫的确没甚意思,你若不想去,以后我就寻个由头给推了。”
幼菫看着手里的一匣子大东珠和一匣子小东珠,这是皇上赏的。庄贵妃夸她戴东珠好看,与她的白皙皮肤相得益彰,皇上就让太监把新得的东珠拿了两匣子给她。皇家的手笔就是非常凡响。
“时间久了您岂不是要得罪了皇上和娘娘,我也是随口说说,您别当真。进宫也是有好处的,您看这两匣子东珠,不进宫哪能得这些好东西。”幼菫歪头看着他,眨眨眼。
萧甫山哈哈笑了起来,声音舒朗畅快,惊得赶车的侍卫手中的马鞭差点掉了。他还从来没见荣国公笑过,不黑着脸他们就谢天谢地了。